奴轻易出宫?” 刘炟见他字字句句都考虑着自己。说到后面,语气中又不自觉地带了自厌。不由地想起自己撤掉了他的总管之职,改授崇行。一时间心中惶愧,道,“偶然出宫一次,不碍事傻妃太妖娆,王爷别乱来。今后朕会注意。” 王福胜也只得点点头,伸手请他坐,一边倒茶。不料茶壶里空空如也。他大为尴尬,放下茶盏道,“老奴去烧些水。” 刘炟看的心酸,问,“你身边没有伺候的人么?” 王福胜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苦笑道,“陛下折煞了。老奴本就是伺候人的,怎么配也叫人伺候着?” 刘炟听的心中酸楚,想再问。但王福胜不欲多说,已另转了口道,“陛下这程子身体还好么?” 刘炟说好。 王福胜又关怀问,“那么太后和皇后呢?” “也都好。”刘炟听他提起皇后,忍不住触动心事,想起鲍昱所说的窦宪事,一时崇行所说的话又在脑中叫嚣。他心中思虑纷纷,面上自然就带了出来。 王福胜有些诧异地探问,“陛下有心事么?” 刘炟沉吟了许久,看着他问,“你知道...近来窦府发生的事么?” 王福胜顿了顿,道,“听隔壁几家的家仆说过几句。” 刘炟点点头,问,“那你觉得此事如何呢?” 王福胜宽厚地一笑,“不过是几只鸟罢了,老奴以为不算什么事,听过也就罢了。”但见刘炟听后并未展颜,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他惴惴地问,“老奴说错什么了吗?” 刘炟看着他,道,“一件事单搁在那里,的确不算什么啊。可......”他说着,看了蔡伦一眼,对方迷茫地看着他。最终还是王福胜咳了声,开口说,“我和陛下都有些口渴,你去烧点水来。”蔡伦才捧着茶壶,傻乎乎地走了。 他一走,王福胜就忍不住道,“真当是蠢,没一点眼力见儿。陛下身边,也该带些伶俐的人。” 刘炟却不以为意,“我瞧着他心实,倒也很好。” 王福胜也就笑了一笑,没再多说,转而问,“陛下刚才说到哪里了?” 刘炟沉声把星官所禀的事说了一遍。 王福胜听着渐渐地敛了笑意,皱起眉来。 刘炟看着他问,“你怎么看?” 王福胜踌躇着没有说话。 刘炟索性坦白说,“其实来见你前,就已经有人给朕出了主意——臣强者死。” 王福胜听的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地说,“此人若非神智昏聩,就是蛇蝎心肠了!” 刘炟听的一愣,以询问的眼光看着他。他沉声道,“老奴在内廷三十余年,形形色色的人看得不少。不敢说识人多慧,但也自认历事有年。此事光是一个巧字,里头便大有文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