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自己是一生都不能给她的吧? 他一边这样想,一边随着宫女穿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帘幕帷帐,停在了凤座下。屈膝叩拜,“参见皇后殿下。” 她吃了一惊,忙站了起来,打算扶他。 他不动声色道,“礼不可废,皇后坐下吧。” 她这才攥着袖子坐了下去,问,“怎么好端端的的,二哥突然进宫来看我了?是爹他......” “不是。“他否认后,沉默了许久,才说,“臣是来向殿下辞行的。” “辞行?”她似是听不懂,茫然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辞行?你要到哪里去?” 他静静地说,“臣已向陛下自请,去往敦煌郡。” “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是陛下让你去的么?我去同他说...” 窦宪见她失态地站了起来,用一个眼色提醒她周围都是女官和宫女。这才说,“不关陛下的事,是臣一直有向武之心。听说敦煌郡与匈奴相邻,私心想着最易学得实战兵法,所以自请前去。”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履霜明白,他是困于天象,害怕有人再生事端,连累到她,所以提出远行,要将此事收尾。难过而惶然地摇着头。 窦宪看着她,在心中郁然地叹了口气,道,“臣此去归期未定。殿下千万记得小心、珍重。”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嘴唇翕动,最终还是化为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放心。”向下叩拜了一次,转身大踏步离去。 窦宪回到家的时候,踌躇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对父母说。 脑中乱纷纷的,最终决定先去看一看生病的父亲。 岂料到了那里,竟见湄姑姑守在门口。他一愣,随即快步走了过去,问,“我娘在里头?” 湄姑姑本两手握在一起,站在房门口紧皱着眉头发呆。这样见他忽然走过来,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地说,“呃...公主只是来看看侯爷。没做什么。” 窦宪听她回的古怪,皱眉道,“看望就看望吧,我也没说什么啊,姑姑你急什么。”说着,在门上轻叩了几下,“爹,娘,我进来了?” 里头传来闷闷的一声,似乎是成息侯在痛呼。 窦宪心下狐疑,住了手,侧耳谛听,这下子里头无声无息了。他不由地怀疑起自己幻听。 正在腹诽,房门被打开了,泌阳大长公主端着碗从内走出妃常嚣张,女人我宠你。见到他,也不说话,先看了湄姑姑一眼。对方勉强笑道,“世子刚回来,打算看看侯爷。” 泌阳大长公主这才不动声色地呼了口气,对儿子道,“你爹服了药,睡下了。” “...真的?”窦宪半信半疑的,“可我刚才,仿佛听见了他的声音呢......” 大长公主神色自若地解释,“那是他睡的不好,在做噩梦呢。” 窦宪释然地笑,“娘最近倒是很关心爹呢,常来看他。” 大长公主平淡道,“到底也一起过了半辈子了。他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