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地说,“我也没说我一直呆在家里啊。” 鲍昱察觉到了一丝希望,道,“那你今晚在何处?快说!” 窦宪眼见他态度严厉,面上不悦,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对刘炟道,“臣今日午后进宫了一次后,便回府去了。后来估摸着快到亥时,带着长随来宫门前拿药酒。” 刘炟怔了一下,“你怎么自己来拿?” 窦宪指着蔡伦道,“那小子说王公公不舒服,和阿顺约了时间,叫他上宫门口拿。到了时间,正好臣也在家闷得慌,索性一起去了。” 蔡伦和王福胜眼见事情闹大,忙都跪了下来,告罪,“是奴才们偷懒了,是奴才们偷懒了。” 刘炟听他们说了一遍前因后果,心思不过一件小事罢了。面上神色舒缓了不少,道,“都起来吧。” 鲍昱也明白了事情因由,勉强说,”是臣错怪窦侯了。” 窦宪却不肯放过,不悦道,“只怕不是错怪这么简单吧?在下去宫门前拿药酒,不过是半个时辰前的事。这深夜里,鲍大人怎么会知道,还急匆匆地进宫禀了陛下?” 几句话说的刘炟也狐疑起来。又想起鲍昱先前所诉的窦宪杀蒋家人事,心头泛上不悦,一句话也没有说。 而鲍昱也解释不了——自他认为窦宪行为不轨后,一直派人留意着对方的举动。这出发点自然是好的,可这样的打算又怎好在御前说?额上涔涔地流下汗,闭口不语。 王福胜眼见自己偶然偷懒,竟被牵扯进了这样的大事中,心中惊怒。何况鲍昱一直看不起他,多次呼他为“阉人”。心中泛起冰凉的恨意,开口对刘炟道,“陛下,有一句话老奴不得不说。窦侯自从敦煌回京后,三年来一直自思己过,闭门不出。可不知是不是陛下过私于他,嫉妒陷害竟不时发生,事类如此非一,还望明主详查!” 第121章 脱簪待罪 “老臣冤枉!老臣多年来恭侍宫闱,虽有不当处,却并无这许多罪名。那都是政敌讹言,持筹相攻,臣请陛下亲审此案......” 廷尉的牢狱里,白发苍苍的鲍昱满面悲愤,仰天长呼。 王福胜端着一个托盘,在外冷冷地看着他,“此案已然了结。太尉大人还是喝了奴才所赠之酒,尽早上路吧。” 鲍昱忽然暴起,大声詈骂,“阉人!我是太尉,备位三公,奉职掌国,怎能喝你这阉竖所送的酒,不明不白而死!” 王福胜慢悠悠地笑,“再是太尉,也是过去的事了。鲍大人还是请吧。” 但鲍昱坚不肯从,发疯般的摔了酒瓶,又欲捕杀王福胜。 对方后退了一步,对身后的蔡伦道,“鲍大人既不肯饮酒,那你就想别的方法,送他上路吧。”说着,厌恶地调转了头,不再回顾,向外走。 等他快走到门口时,恰好听见牢狱里传来“砰”的一声*倒地声。 王福胜轻蔑地笑了一下,登车回转了内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