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探问,倒也不怀疑。但想着此事事关重大,也不同他说。 蔡伦也就没有多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走,送他回住处。 快到时,王福胜忽然问,“涅阳大长公主...去世有多久了?” 蔡伦浑身一震,却作不动声色状,回答他,“近一年了吧。” 王福胜皱眉道,“说具体点。” 蔡伦掰着手指数了数,“七个月。” 王福胜喃喃地重复着“七个月”,又叹了口气。 蔡伦大着胆子问,“怎么啦,您一直叹气?” 王福胜进了房门,挥挥手劝退了他,“和你小子没关系,别瞎打听,去吧。” 蔡伦也只得答应着去了。觑着深夜安静,悄悄去长秋宫同半夏说了此事。 到了第二日,王福胜去了窦府宣旨。 彼时窦宪正陪着窦武练武,想着同王福胜是熟人,也没特特的换地方,就在演武场里见了他。随口问,“什么旨意?” 王福胜往常见窦宪熟不拘礼,不当回事。今却大为不同。见他态度随便,在心中将他的“不知礼节”记了罪。但还是如常地维持着笑吟吟的神色,“陛下特特的下了恩旨,恩准大长公主陪葬光武帝陵墓!” 窦宪放下弓,一怔。 母亲能陪葬帝陵,固然是极体面的事。但距她去世已近一年。难不成,把她如今的坟墓起开,再运送她的灵柩去别地吗? 不怎么痛快地拒绝了,“谢陛下好意。但家母终究是废后之女,陪葬帝陵,不合适。” 王福胜劝道,“将军这是什么话?泌阳大长公主可是光武大帝的爱女啊。现如今她的养女又成为了皇后。将军为皇后与太子计,也该接受陛下的这道恩旨。” 他的理由无懈可击,但窦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背着手没有应声。 王福胜见了,有些急,也不等他说话,便招手让身后的黄门们都上前来。那些人手里都捧着精巧的赏玩之具。王福胜指着它们道,“这都是陛下恩赐的,给大长公主陪葬用。” 窦宪见刘炟自说自话地赐下这许多来,分明是不管他答应不答应,也要做成此事了。心中惊怒,口气也硬了起来,“我不是已经说了么,家母陪葬帝陵,不合适。”也不理会王福胜的再劝,就招手让窦顺过来,领着那些小黄门们下去喝茶。 那些人踌躇着不敢走,都拿眼睛去看王福胜。 他微微色变。而窦宪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就道,“好了,我也有事呢,就不虚留公公了。还请您回宫后,代我向陛下转达谢意。”说完,领着窦武就大踏步地离开了。 王福胜被撇在原地,一张笑吟吟的脸逐渐阴沉起来,“...陛下说的不错,此人的确非恭顺之臣啊。” 而窦武,眼看着走了一段路,他忍不住道,“侯爷刚才做的不对。” 窦宪好笑地看着他,“哦?那你说说,我哪里不对。” 窦武皱着眉,肃然道,“王公公是御前之人。您和他说话,应该客气一些。他代表的是陛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