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的,怎么走得掉?” 他听的叹息,遽然把她抱在了怀里,“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枕在他肩上,含着眼泪微笑,“窦宪,能有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 他没有应声,搁在她背上的手指却紧紧地攥了起来。 履霜回到内廷,还没挨近寿康宫,远远便见竹茹等在宫门口。 她快步地走了过去。 竹茹见到她,连声道,“殿下可算回来了,陛下找了您一天呢。” 履霜忙问,“那肇儿现在在哪里?” 竹茹向内一指,“在里头等您呢,哭的厉害,谁劝都不听。” 履霜忙快步往里走。果然,刘肇正哇哇的大哭着,履霜听他嗓子都哭哑了,大为心疼,抱住他道,“别哭了肇儿,母后回来了。” 他抽抽噎噎地牵住她袖子,“母后去哪儿了?” 她回答不出,脸都涨红了。 索性半夏在旁道,“太后身子不好,发了一天的烧,怕过给陛下,所以没见您。” 刘肇懵懂地点着头,伸出小手贴在履霜的额头上,“那母后,你现在还难受吗?” 她心中感动,摇着头,柔声说,“有肇儿,我就不难受了。” 刘肇说好,期待地看着她,“那,那母后,我今天能不能和你睡?”他怯怯地说,“福宁宫好大好空,我一个人害怕。” 履霜也觉得自己对他太残忍了,开口想答应。但半夏已经在旁先说,“陛下是皇帝,不能说害怕不害怕这样的话。” 刘肇含着眼泪答应了。 半夏只作不觉,神色淡定地招手,让伺候福宁宫的宫女把他带了下去。 他们一离开,殿里陡然空了下来。履霜抬头问半夏,“是侯爷嘱咐你这样办的?” 半夏说是,“陛下今年也有七岁了。侯爷叮嘱,说他到了自立的年纪,不必大事小情都要您陪着。” 她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 半夏离开,竹茹这才敢上来,叫道,“殿下。” 主仆二人两两相望,彼此眼中都有着同样的无奈。 自窦宪成为辅政的侍中后,宫中人手几乎都被他换了一遍,改成了他外祖母残留之人,要不就是他这些年培植的心腹。到如今,竹茹身为履霜的贴身婢女,已经决定不了她身边的什么事,反而是半夏在统领着宫女黄门们。 而小皇帝刘肇,身边也几乎都是窦宪的人。且窦宪不欲刘肇与履霜多相处,素日里都派人隔开了他们。偶尔他们有超过一刻钟的会面,半夏就会马上赶过来,派人把刘肇带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