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名字我就放你走。” 陆郁抬起脸,望着耳钉男的右脸,一字一顿地说:“我叫你妈!” 然后一拳砸了下去。 她虽然身材瘦削,可手里的力道却很足,这一拳打下去,不仅是耳钉男懵了,旁边的两人和围观的学生以及豆腐摊的中年夫妻都懵住了。 这一片陡然安静了下来。 耳钉男被一拳撂倒在地,右脸瞬间肿了起来。 陆郁的拳头隐隐作痛,她这一拳算是超常发挥了,估计耳钉男要断几颗牙。 “我不想打架,你们最好别招惹我!” 陆郁冷冷撂下一句,头也不回地走了。 耳钉男的两个同伴目瞪口呆,他们对视了一眼,都被陆郁身上的气势吓到了。 冷厉、干脆、无所畏惧。 就连离开时的背影都带着冷漠和孤傲。 在三中这么久了,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其他像这般特立独行的女孩。 除了陆郁,那个被尊称为“三中小毒瘤”的女孩。 耳钉男被拉了起来,他捂着脸颊,“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凶狠地望着陆郁消失在街道拐角的背影,恼羞成怒地嘶吼。 “三中就这么大,给我找到她!我要让她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另外两人作势要去追。 “等等。” 忽然,人群分开了一条路,一个高大挺拔的少年慢悠悠走了过来,他的脸背着光,模糊不清,校服松垮地系在腰间,语调喑哑慵懒。 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喊了声“苏彻”。 人群顿时一惊,散的更开了。 耳钉男这才看清了这张让他又恨又怕的脸,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 苏彻把书包随手扔在地上,慢慢走到耳钉男的跟前。 他刚刚就站在不远处的路灯下,亲眼目睹了发生的一切,他看着陆郁从隐忍到爆发,熟悉的女孩用的依然是熟悉的方法。 而且是他教的。 打人就要打脸。 因为只有这样,你才可以在电花火石间,用最短的时间击垮一个人的尊严和反抗的余力。 苏彻双□□握,捏响了指节。 “你的脸不大对称,我来帮帮你。” 话音刚落,还没从陆郁那一拳缓过神的耳钉男,左脸上顿时又捱了一拳。 这一拳的力道更足,如疾风一般,好像积聚着万钧力道,一拳把耳钉男砸翻在地,左脸迅速肿了起来,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苏彻揍完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了一眼躺在地上痛得打滚的耳钉男,发出一声嘲弄的嗤笑。 他揉着拳头,从地上捡起书包,目光冷清地扫了一眼周围,把书包挂在肩膀上,离开了这里。 方向和陆郁离开时截然相反。 走在路上,苏彻莫名觉得一阵心烦,可到底烦在何处,他又说不上来。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是家里的小猫天天在你眼前晃,天天粘在你的身上,可忽然有一天它不这么做了。 你坐在沙发上,它会立即起身趴上阳台,偶然间瞥来的眼神中,清清冷冷,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疏离。 陆郁就是那只猫。 苏彻在前方的路灯下站定,橘黄的光从头顶洒落,他的影子静静地躺在前方。 这种距离,可望而不可及。 …… 陆郁回家洗漱完,已经十一点多了,校服胸口那处的油渍太碍眼了,她拿洗衣粉搓了好久依然搓不掉。 临近午夜,陆郁已经刻意放轻了刷衣的动作,可动静还是吵醒了顾克英。 顾克英穿着披着外衣从房间出来,站在卫生间门口,问:“大晚上的搞什么幺蛾子,你不睡我们还要睡呢!” 陆郁拿着刷子的手被水泡得通红,顾克英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走过去,拨开陆郁。 “你这么洗洗到明年也洗不干净。” 顾克英从洗手台最下面抽出来一瓶八四消毒液,又拿了一把废弃的牙刷,在上面挤了黄豆大的牙膏,在油渍上慢慢刷着。 “你去睡,如果明天你还想早起的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