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许她把发卡别上。 陆郁叹了口气,把桌上的发卡拿在手里,看了两眼后,无奈地塞进了书包最底处。 自然,这一幕落入了苏彻的眼中,他倒没生气,只是有点失望,指尖慢慢摩挲着桌面上画的骷髅头,心里在想是不是这礼物不合陆郁胃口。 很快上课铃响了,孔薇薇睡昏了头,急匆匆跑来,紧跟在她身后,是生物老师高舜。 教室安静下来后,高舜先是往陆郁那边扫了眼,随后戏谑地开口。 “上次有人不自量力,说要考到八十分,让我下跪,再过几天又要月考了,我高舜等着呢,某人可别让我失望。” 高舜站在讲台上,微眯着眼,慢悠悠地说:“我倒想看看废物是怎么炼成的,当然,可不是嘴炮炼成的。” 一连冷嘲热讽了好几分钟,这节课才算开始。 陆郁坐在座位上,垂着眼翻着生物书,听得都快麻木了。 高舜的这番话几乎每节课他都要说一遍,刚开始时她还有点生气,很想站起来反驳,可到后来,她渐渐放宽了心,与其和这种气量狭小的人争,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放在做题上,争取用实际行动打脸。 可陆郁虽不在意了,身后的苏彻却皱起了一张脸,面色不善。 前面几节课,这老师总会说一番这样的话,他一开始不清楚这老师说的是谁,直到后来某一天,高舜直接点了陆郁的名,苏彻才终于明白。 此后的日子里,每当高舜张嘴,苏彻就想上去揍他。 十一月份的月考就在这个星期四,一连两天,依旧是按校内排名来排座位。 上一次苏彻坐在陆郁后座,而这次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身旁的墙上贴着成绩表,来六班这么久,他还没看过一眼,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来瞥一眼,顺便推算一下两人的座位是不是邻着。 可当看到陆郁成绩时,苏彻猛地瞪了下眼,这三百零九的成绩真是她自己考的?! 抄的吧! 苏彻第一感受便是如此。 可他随即反应过来了,当时陆郁身后坐着他,前座是谁忘记了,但估计也是个学酥,那种渣渣,能考五十分都是看得起他了。 上一次月考总成绩四十七的苏彻这般想着。 生物课结束后,高舜离开时照例再次嘲讽一通,走时不屑地扫了眼陆郁,哼了声走了。 苏彻恨不得一拳撂掉他八颗大牙。 这个老师是该整整了,苏彻心想着,拿出手机给黄毛发了条消息,黄毛鬼点子比谁都多。 发完后,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看了眼陆郁的发顶,慢慢阖上眼假寐。 反观陆郁,她浑不在意地收拾书本,在仅仅二十分钟的大课间,掏出来一套理综试卷,拧眉做着。 这套试卷难度挺大,刚做两道物理选择题,她就被难住了,她抬眼在教室里看了一圈。 大部分人都趁着大课间的时候出去透气,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人还坐在座位上,或是假寐或是看书做题。 物理和数学都是陆郁的老大难,很多时候连题目都读不大懂,那些已知条件都跟未知的似的。 眼下难住陆郁的这道物理选择题,是所谓的“传送带”问题,什么相对速度之类的让陆郁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在她这一列,往前两排,物理课代表姚偲坐在位子上,低着头,应当是在看书。 陆郁从来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