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一圈教室,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其实这件事并不复杂,我也不是红眼病,看不惯别人考得好,可每次考试前,老师都会再三强调公平和诚信,作为一个学生,如果连考试都要作弊的话,那他的人生就已经满是污点了。” 说到这里,贺伟安看向了陆郁,然后又看了眼苏彻。 教室里轰然炸开了锅,相比起两大校园毒瘤,他们肯定更愿意相信贺伟安,他说出那番话,基本上他们就已经信了七八分。 原来这两人成绩升得这么快,全靠作弊啊! 陆郁没想到他说的竟然是自己,一时愣住了,她的身边充斥着别人的猜疑和讽笑,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头脑一片空白,藏在袖子里的指尖渐渐转凉。 怀疑和冷漠,像两条冰冷的蛇牢牢地缠在她的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短暂的怔忡后,是铺天盖地的的难过。 旁边孔薇薇握住了她的指尖,想要安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彼时的她们尚不清楚这件事的缘由来自那几套试卷。 议论声越来越大。 苏彻脸上汇聚了越来越多看戏的玩味目光,和陆郁不同,他对此好像毫不在意。 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椅背上,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眼尾略略扬着,看着像是在笑,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只有离他近的人,才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气场倏然变冷。 他其实生气了。 眼看场面快控制不住了,黄将军重重地拍了几下讲台,怒吼了声:“吵什么吵!再吵给我全部滚出去!” 黄将军怒了,娃娃脸涨得通红,瞪大眼睛看着贺伟安,深深吸了口气,竭力保持语气的平静。 “你说的没错,一个学生要是不讲诚信不讲公平,那他就不配做学生,确实是人生的污点,但要是没有证据胡乱指摘别人,这难道不是人生的污点了吗?” 贺伟安说:“老师,我有证据,那天……” 话没说完,黄将军摆摆手打断了他,嗓音有些疲惫,“那不是证据,只是猜测。” 贺伟安没说出口的话梗在了喉咙里,他咬了咬牙,不死心地说:“可谁能解释为什么他们能做出来物理试卷最后一道大题,连我和姚偲都没办法全部答对。” 他的话没错,这的确是个很大的疑点,物理最后一题难度很大,出卷老师不知是从哪里摘下来的,整个年级做对的人寥寥无几。 而六班居然就占了两个。 黄将军一时语塞,他确实无法给贺伟安一个满意的解释。 而这时,教室后排忽然响起一声清越又轻挑的笑。 苏彻踢开椅子走了出来。 “哦……原来你说的是那题啊?” 苏彻一边往讲台上走,一边看向贺伟安。 “你不会就早说嘛,我免费教你咯。” 然后在全班同学惊诧的目光下,苏彻从讲台上捻起一根白色粉笔,拧断前面的一小截,一手揣在裤兜里,一手在黑板上开始写写画画。 他落笔很重,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他面无表情地写出解题过程,每一笔都行云流水。 因为祈盼的押题,这题他真的会做。 随着他最后一笔的落下,班级里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惊诧转变为里难以置信,隐隐还有着钦佩。 他写题时的感觉并非是死记硬背了答案,而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