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十七酒意上头,更觉得他不怀好意:“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我就不信了!” 阎飞抱着骰盅要跑,柏十七在他身后跌跌撞撞的追,她酒意上头,被这帮小子们堵着灌了不少酒,平日轻盈的身子好像灌饱了水,重的跑不到前面去。 两人绕着大圆桌足足跑了有五六圈,有拍桌叫好的,有暗中给阎飞或者柏十七脚底下使绊子的、还有加油助威的,场面混乱不堪。 柏十七跑到第七圈的时候,路过闻滔,斜刺里伸出一只脚,她之前已经越过不少障碍,没想到这次要跳之时那腿又缩了回去,踩了个空,差点摔倒,没想到那只脚又迅速伸了出来,她酒后反应变慢,直接翻车,朝着旁边摔了过去…… 赵无咎面色乍变,猛的站了起来:“十七——”可他在圆桌的另一边,就算是要冲过去也来不及。 柏十七要跌下去的时候,骤然被人拉了一把,直接朝后跌进了一个人的怀抱。 她睁着双醉眼,仰头去瞧,笑道:“可见是醉了,连路都走不稳了。阎兄弟,你还是拿过来给我瞧一眼吧,也别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外客。闻兄也不管管你表弟。”她靠在闻滔怀里,想要试着坐直了起身,也不知道是闻滔坐的太过随意,朝后靠着,还是她自己身上发软,明明要起来了,却又跌了回去。 “我醉的这么厉害了吗?”柏十七捂着脑袋:“闻兄今儿到底是拿了多少年的佳酿来招待我们啊?” 闻滔轻笑,似乎对于怀里想要爬起来的人并不准备施以援手:“不多,三十年而已。” “三十年?”柏十七瞠目结舌:“还真是让闻兄费心了!” 不怪这酒喝起来口感绵醇,后劲却极大,她空腹喝酒,少则也灌了有两坛子多,还追着阎飞跑了好几圈,眼下天旋地转,只能略靠一靠:“待我缓一分钟。”只觉口齿绵涩:“赵大哥,一会……咱们就回船上吧。” 有闻滔在侧,她恐怕连打盹都要睁着一只眼。 闻滔暗暗磨牙,揽紧了她的腰,只觉腰间硬梆梆的隔着厚厚的一层,如今天气转暖,棉的夹的都脱了下来,便凝视悄悄摸了两把,越摸越觉得有趣,不觉笑出声来:“回什么船上?父亲要是知道你来了盐城却睡在船上,不得扒了我的皮?一会咱们就回家去住。” 柏十七脑子转的迟缓,却还能正常应答:“那赵大哥呢?” 闻滔见她心心念念不肯丢下周王殿下,非要跟这位殿下绑一块儿去,眸色转黯,客气道:“若是不嫌弃,不如一同宿在舍下?” 他邀的不甚诚心,没想到周王殿下却当了真:“我跟十七同行,自然是她住哪里我住哪里了,劳烦闻少帮主费心。” 闻滔心中很是不舒服。 一时里接风宴散了之后,那帮少年人相互携手搀扶而去。 柏十七被闻滔扶着坐上了前往闻宅的马车,另外一辆马车里坐着赵无咎与舒长风。 他有意为之,想要隔开二人,柏十七也有些私房话要与闻滔说,一拍即合,醉意醺然由得他扶上马车,靠着厢壁闭目片刻,极力想要压下酒意,再睁开双眼却撞上一张放大的俊脸,深沉的双眼。 马车行的极慢,闻少帮主就蹲在她面前,直直看着眼前这张雌雄莫辨的脸:“十七,我心中有个多年疑问,还请你解惑。” “请讲。”柏十七揉揉太阳穴,极力的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这酒的后劲太足,脑子里渐渐要变的混沌了。 闻滔似乎被这件事情困扰了多年,耐心尽失,他开门见山的问:“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柏十七撑头吃吃的笑了:“闻兄,我这样的像女人吗?” 闻滔并没有被她的话迷惑,反而更靠近了一步,几乎要与她面贴面:“谁说女人就一定要温婉顺从了?我以前一直觉得,你有时候像个气人的淘小子,可有时候也像个小姑娘一样可爱,你到底是男人女人?” 柏十七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别靠这么近,两大男人靠这么近你不觉得恶心吗?” 没想到闻滔却趋前一步牢牢抱住了她,哑声说:“十七,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做春*梦,梦见的就是你。” 柏十七推他,满脸嫌弃:“你是好男风吗?以前怎么没发现啊?” 闻滔也很纳闷:“除了梦见你,我还真不喜欢男人,而且梦里的你……穿着女装。后来我异想天开,觉得……搞不好你是女人呢。”这番话他连闻鲍都没说起过,头一次讲给本人听,痴痴望着她酒后绯红的双颊,眸光浸水,多年压抑的情绪再也难以抑制,紧抱着她威胁:“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信不信我在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