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挨顿打不成?” 王药手指摇一摇:“他当然不怕挨打,但是借着这个机会,剪除羽翼,广设朝廷的势力,也算是这次打仗之后的意外收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少量政治,大家不要焦躁,这一卷基本没有什么大矛盾和大起伏的剧情了,糖糖加上一些政治推动,大家爽一把。 ps.这里的政体大部分是用辽代的,但是辽代的历史记载非常不全面,所以作者自己臆想构建的也不少,只能小考据,不能大考据。 ☆、撩拨 王药的献策,不仅是宽宥秦王那么简单。 秦王是当着所有宗亲的面重杖一顿放回去了,但是仅仅是他自己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回去了而已,他手下的队伍全部收归皇室, 重新调派;原属萧邑澄的那支斡鲁朵换了新统领, 入驻秦地;又以“部下撺掇秦王犯错”为由,把秦王手下得力的干将尽数夷三族, 把秦王的外家和妻族全部驱赶到大漠以北的荒徼之地。 完颜绰一方面得到了“宽宏大度”的美名,另一方面其实是把秦王的所有权力都收归自己。一时间上京的市口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想必那些想跟着造反主子吃肉喝汤的, 以后也需要掂量掂量自己家的三族舍不舍得让杀了。 而朝堂上, 完颜绰又幽幽地说出了一条废弃了许久的契丹皇朝政策——“捺钵”制度。 “捺钵”本是契丹语里“行营”的意思。契丹刚刚立朝的时候,还脱不了游牧民族的习性, 所谓“五京”, 所谓宫殿,都是毡帐而已。皇帝的毡帐不过是更大、更多、更豪华而已, 但也是逐水草而居,不断地变动着方位。后来羡慕南边的晋国, 又在战争中体验到城池的作用,于是版筑为城,又渐渐建起皇宫,像汉人一样坐在朝堂里处置国政,一面用契丹贵族管理国政,一面又用汉人来协理事务,渐渐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政治体制。 完颜绰朗声道:“自从国朝建都,捺钵制度只在行猎时用一用,只怕众大臣以后就要逐渐忘记了咱们契丹人的马上生涯,髀肉复生了。所以,上京仍是上京,但我和陛下不必日日留驻,车马劳顿虽然累,但也让陛下看看我们大夏的大好河山,学学我们驰马千里的祖法。” 她转头看看南院夷离堇,又看看北院自己的父亲,沉吟了一下道:“秦王属下,有过则惩,那么,有功要赏,也应该是正理。陟罚臧否,不能有误,选贤拔能,亦是要紧。夷离堇那里的恩赏单子,可曾开具好?” 自然是早就准备好惬她的意的单子了。头一个受赏的就是王药,南院夷离堇也没有汉人固有的循资排辈的恶习,直接就说:“指挥使王药指挥三军,上兵伐谋,几乎没有折损什么将士,便收复渤海郡,打破秦王叛军,又把叛军引到并州一带,打退了并州的李维励军队。一箭三雕,居功实属甚伟。请授‘平章事’之职以奖励战功。” 王药有些震惊地抬头:平章事职品不过三品,但自唐代以来,便是中书门下与闻国政的要职,几乎等于副宰相。 但完颜绰尚嫌不够,皱眉道:“王药虽是文臣,但是是以军功拔擢,仅一个平章事不足显其才华,再加枢密使,与闻军政。” 王药急忙提袍跪倒,谢恩之后便是辞谢:“太后隆恩,臣实在汗颜。臣鄙陋之人,侥幸打了一场胜仗,怎敢当此提携?望太后三思,简拔能者贤者!” 完颜绰漫漠地说:“你难道不是能者贤者?能贤之人难道还非得按资历排行才算不虚?南边晋国就是这样的恶政,多少英俊不得不沉于下僚。我偏要不拘一格用人,我偏要人看看,我大夏立国时间虽不如晋国,但周公吐哺,招贤纳才,绝不比他差劲!王卿不必辞谢,我说你行就行。别人,还有什么意见么?” 她素手一挥,就是多少人头滚滚落地,此刻又揽着任事不懂的小皇帝,谁敢不遵太后懿旨?众人只不过异样地看王药两眼,便低头称是。回头对王药的称呼也变成了“王枢密”,至于太后的捺钵之行,自然朝中也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 用过晚膳,完颜绰循例召见王药。王药本就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进到宣德殿的寝殿后,完颜绰正在搅拌着杯子里的东西,她眼睛尖,还没等王药开口,她就伸手止住他的话头:“不许辞谢!我已经说过了。你再敢不遵圣旨,我就传杖子打你。” 王药气得笑一声:“你不怕我被别人嘲笑?” 完颜绰道:“嘲笑什么?嘲笑我敢提拔你,任用你?还是……嘲笑你是因为三天两头进我的宫殿所以才任用你的?” 王药拱手道:“你既然知道,那么,要么不要委我以重任,要么不要老召见我过来。” 完颜绰笑道:“看把你宠的!跟我说话已经直接‘你你我我’地就上了!我告诉你,我们契丹人,不讲究什么资历,就是服气英雄,就是服气有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