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懂不懂规矩?”本部武猛地一捶床,隐隐是动了真怒,“要见我,提前三天预约!” 狱警听出情况不妙了,不敢再请,马上点头哈腰地离开了。 狱警苦着脸把情况汇报给队长后,队长去见了“白盾”派来的九三零专案组的组长。 他当然不能说,本部武身为犯人,警方替他问话,居然需要提前“预约”才能见到。 他答复道:“本部武病了,现在正在休养。” 林檎站起身来,语调平静:“是么?是什么病?如果能说话,我还是希望能在今天见到他。” 队长对答如流:“是癫痫,需要静养。” 林檎点一点头,目光一扫,望向了队长胸前的名牌。 “癫痫”是本部武在冒充神经病时虚构出的病情之一。 亚特伯区第一监狱的值班队长,朴元振,也把他这些虚假的病情烂熟于心,做他的伥鬼,帮他打发他不想见的人。 朴队长看林檎他们还不走,在心底不屑地嗤了一声。 本部武先生说得不错,真是“不懂事”。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搞那些虚头巴脑的礼节了。 朴队长走上前来,一脸微笑地收起了为林檎和随行小警察准备的水杯。 他没有直接下逐客令。 但他所有的肢体语言都在告诉林檎二人,没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离开了。 他们坐在这里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被过暖的空调吹得口干舌燥,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就被撤了杯子。 小警察沉不住气,拉下了脸来:“你们——” 林檎拦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 朴队长把他们的水杯当着他们的面扔回了自动垃圾回收箱,随即站到门边,礼貌地居高临下着,随时准备拉开门送他们出去。 亚特伯第一监狱的高级监狱区,是禁止“非自己人”靠近的。 林檎是“白盾”总部的人,是九三零专案组组长,头衔听着唬人,可那只是头衔而已。 这里面住着的犯人,个个比这位下城区来的“林队长”尊贵、值钱。 朴队长分得清自己得罪得起谁,得罪不起谁。 面对这样一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林檎的态度堪称谦逊:“那我可以问您两个问题吗?” 朴元振队长公事公办道:“我是隔天一上岗,了解的情况有限。知道的,我答您,不知道的,我也编不出来。” 林檎:“好。最近本部武的监区有没有什么异常?” 朴元振队长心里一震。 他刚刚交班,就听说昨天高级监狱区那里干活干得不漂亮,触了本部武先生的霉头。 上头特地交代,让他们多打着点精神,做好检修,别再把活干差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木着一张脸,大摇其头:“没有。” 林檎想,答得太快了。 水坏了,电坏了,也是异常。 犯人病了、打架了、拌嘴了,也是异常。 刚才他还说本部武犯了个虚空癫痫,前脚编,后脚跟着忘了。 但鉴于他的态度,林檎知道即使自己追根究底,也无法从他嘴里问出更多情报,于是问了第二个问题:“……监狱这两天有新人进来吗?” 这回朴队长就答得顺畅了很多:“其他监区的进来不少,我这里没数,您要问,得问其他分区的队长。我管辖的这片没有。” 高级监狱区的规矩,就是消息不外传。 长了一条铁舌头的人,才适合在这里干活。 任何情报,都休想从他们嘴里流出去。 林檎“嗯”了一声,起身致礼:“谢谢。” 客客气气地作了正式告别,林檎带着满腹牢骚的小搭档回到了“白盾”总部。 亚特伯区第一监狱距离总部很近,都位于亚特伯区,车程不过20分钟。 嘟嘟囔囔了一路的小搭档刚一下车,就忙不迭地奔去办公室,向专案组的其他伙伴吐槽亚特伯区第一监狱的大排场去了。 林檎被落在后面,从右侧口袋里取出私人通讯器。 他这个通讯器里存储的联络人很少。 按照首字母排序,第一个是“爸爸”。 第二个是“傅爸爸”。 第三个是“宁”。 他发起了对“宁”的呼叫。 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