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秋给闵旻留言:“眼光不错。是个美人。” 闵旻和她的关注点迥然不同:“姐,你看出来他们将来谁上谁下了吗?” 闵秋对凤凰的兴趣远大于对宁灼和单飞白的兴趣。 她很见过世面地回答:“他们不是已经睡过了吗?宁灼是下面那个。” 做出这番回答,她就准备睡觉了。 没想到,五分钟后,她再次被闵旻强制唤醒:“???你怎么知道?” 闵秋打了个哈欠,在本子上写:“看他走路的姿势。” 当夜闵旻没再叫醒她,大概是世界观又狠狠崩溃了一次,需要花点时间灾后重建。 …… 宁灼不知道这姐妹俩在背后聊自己的八卦聊得热火朝天。 他现在打算全力去做身体复健。 宁灼前半生是一把剑,把自己砍得伤痕累累、杀气腾腾。 现在他要收刀入鞘,开始试着保养自己了。 但他是惯性向前冲的人,即使想要静,也总静不下来。 为了方便他行动,单飞白给他打造了一条纯液金的手杖,又漂亮又轻快。 宁灼拿起手杖,在半空里挥舞了两下,照着单飞白的臀部轻轻打了一下,对这手感挺满意。 他说:“去看看俘虏。” “俘虏”指的是“蜘蛛”他们。 按照雇佣兵的规矩,一方自动停战,为了维护和平关系,另一方应该把他们放还回去。 毕竟大家都是工具人。 工具人何苦为难工具人。 但宁灼自己重伤未愈,单飞白也因为要贴身照顾宁灼,自然而然地“忘了”这件事,所以这群烟熏火燎的雇佣兵们被随手关进了审讯室,连续四五天都无人问津。 被带出来时,“蜘蛛”满腹牢骚,可也没打算当面发作。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忍着气,一言不发。 宁灼的液金手杖叩在地上,一步一响。 他的声音仍然带着气血不足的虚弱:“按规矩,你们放弃任务,等于向我们认输。我们也应该讲规矩,把你们放了。” “蜘蛛”垂首,上半张脸面无表情,嘴角却是一撇,很不服气的样子。 然后,他耳畔猝不及防地落下了一声惊雷:“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们。当初围杀单飞白,谁是最后偷袭的那个?” 宁灼当初回收了那个火场里仿生人的头颅,一直留存在身边。 此次“卢梭”b队突袭“海娜”基地,有不少雇佣兵的义肢上,都有和那位仿生人同款避火工艺。 这是“瑞腾”给内部人员共享的、不外传的特殊工艺。 而经过单飞白确认,江九昭率领的“卢梭”a队人员,他都不认得。 倒是b队的“俘虏”,有一大半他都挺眼熟。 听到宁灼突然旧事重提,“蜘蛛”的身躯不明显地一颤,下意识将目光投向了身侧的同伴。 恰巧,那位同伴也看向了“蜘蛛”。 “蜘蛛”狠狠一瞪眼:你敢说? 与他凶恶的视线一交汇,那雇佣兵马上把头低了下来。 宁灼撑着手杖,穿着雪白的病号服,没有涂画海娜纹身的手背垂在身侧,显得很素净,整个人看上去毫无威胁性。 这个貌似毫无威胁性的人将他们一一扫视过,轻描淡写地下达了命令:“没人承认。把他们的脊梁骨都打断。” “蜘蛛”浑身一颤,怒声道:“你敢!你这是坏了雇佣兵的规矩!” 宁灼漫不经心地撩他一眼:“谁觉得我坏了规矩,来找我说话。” 宁灼手杖一点,就要转身离开,并对在场的“海娜”、“磐桥”诸人平静道:“五分钟之后,要是我看到‘卢梭’还有谁能站着的,就换你们躺下。” 不等他跨出离开后的第一步,就有一名雇佣兵叫嚷起来:“是他!是我们队长‘蜘蛛’动的手!” “卢梭”全队上下深受江九昭为人熏陶。 脊椎不同于身体其他部位,想要做义体更换手术,风险极高,谁也不能确定能百分百成功,一不小心就会落下终身残疾。 他们是雇佣兵,身体就是他们的本钱,是他们的一切。 不想被牵连的“卢梭”众人极其踊跃,不等“海娜”的人有所行动,就齐齐动了脚,把“蜘蛛”从人群中推搡了出来。 “蜘蛛”避无可避,踉跄几步,膝头一软,险些跪倒在他面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