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 但是,他现在根本不能行走。整个人变得暴躁和愤怒,远远的他瞪着苏安,那眼神简直想杀人。奈何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又过了两小时,暴躁的撒文斯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废人,虽然很讨厌苏安,但是自己也不得不依靠她活着。 太阳越来越低,刺眼的金光变成了如血的夕阳。 苏安抱着一大串香蕉,和两个椰子回到沙滩边。地上已经摆了很多吃的东西都是她在岛上找的。虽然都是野果,总比没吃的好。 撒文斯躺在沙滩上,已经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显然是晕了过去。 苏安站在他面前,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比划了几下,也算是以解心头之恨。虽然,她恨他恨的要死,但是此时也不得不救他。 苏安从一堆食物中拿起一把青草,那是她在找野果的时候发现的消炎止血草,用于野外急救。她记得那次去找高浩林妹妹的时候,茶景琰曾告诉过她,这种草可以止血。 苏安握着草药,望着天空,一阵惆怅。茶景琰到现在都没来找她,真是郁闷死了。 把撒文斯拖到火堆边,然后脱掉黏在皮肤上的外衣,可能是衣服粘着血液已经结痂,衣服撕开的瞬间,昏迷的人痛得额头都是汗水。 苏安把药草嚼碎,然后均匀地敷在撒文斯的后背上,撕掉衣裙上的一层轻纱,帮他包扎好。将他的外套烤干后,重新给他穿上。 后来,在找四根木棍把撒文斯的腿固定好。做完这些,苏安才给火堆添了些柴火。 此时夜幕彻底降临。 月亮似乎比昨晚还要大,还要圆。 银色的光芒流泻在海平面上,沙滩犹如钻石铺成一样反射着粼粼碎光。 苏安一边捣鼓着椰子的厚壳,一边对着砸不开的硬壳发脾气。 她几乎用尽了力气,无论是摔还是用石头砸,结果石头都砸碎了,大大的椰子只掉了一层青皮纤维。整个硬壳还是纹丝不动。 “先把外面的纤维剥掉,然后找一个尖尖的木棍找到上面的三个孔,戳开就可以喝到椰汁。”撒文斯半靠在石头的岩壁上,对正在和椰子壳奋斗的苏安道。 苏安撇了他一眼,从身边找来一个细长合适的木棍,找到上面的三个孔中的其中一个,用力一捅,竟然真的开了。 忙了一下午,她都快渴死了,苏安抱起椰子,昂头把里面的汁液喝尽,也不枉费她忙了一个下午。 等她吃饱喝足,才拿了几根香蕉和一个打开的椰子放在撒文斯面前。 撒文斯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怎么地,他竟然意外的跟她说了声,“谢谢!” 苏安没理会她,转身只是把她从海滩上捉来的螃蟹架在火堆上烤着。 撒文斯的目光落在苏安身上,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遇到危险流落荒岛,她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没有愤怒,没有抱怨,没有哭泣。 默默地生火找食物,甚至连药草都能找来。这些事情看似平常,但若是遇到一个心智不坚定的人,哪怕是个男人都做不来。就连钻木取火,这都需要很大的耐心,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有些小脾气,就因为他说了几句真心话,就被她抛弃在沙滩上,眼看着他伤势严重,对他不管不顾,直到昏迷。 很理智,哪怕恨死他了,却始终还是救了他。因为她看得很明白,他若是死了,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可能再活着。 很可爱,竟然和一个椰子壳较劲一下午,都不放弃那一口椰汁。 撒文斯仔细想了想,这么久以来,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她哭。哪怕把她关进王宫的地下牢房,她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甚至遇到这样的危险都显得极其镇定。 “你害怕吗?”撒文斯一边吃着香蕉,一边问。 苏安翻烤着螃蟹,面无表情道:“怕!” “那你为什么不哭?” 苏安抬眸看了眼撒文斯,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为什么要哭!” “害怕不安恐惧……甚至更多的原因。”撒文斯道。 “这是什么逻辑。如果恐惧,害怕,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