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可是下个瞬间他便用力推开了那个人。不,是他想推开对方却没有推动,他自己反而摇晃着后退了几步,站立不稳地往后栽去。 对方伸出手来,一把捞住他,没让他倒下去。 “曲淼。”他仿佛听到那人在头顶轻声地喊自己的名字,温柔,宠溺,心疼,至极致。 他深深地抽吸一口气,再一次想推开眼前的男人,混乱地叫着:“你不是、是他。放、放——” 他的大脑早已经被酒精麻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结结巴巴:“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我们永远不会分手。” 蒋卓晨右手夹着拐杖,受伤的左手稳稳托着曲淼,把人拉进自己怀中。曲淼在他怀里挣扎,说完分手,却又抓着他的衣服,哀求地凄惨地喊:“别走!” 蒋卓晨站着不动,他凝视着对方,自己的眼眶渐渐泛红。他未说话,怀里的人还在喋喋不休。 “我们不能、能在一起,我不要你遭报应,不、我不爱你了、你走、走!”他推拒他,说着各种各样的话,无力地挣扎,最后却伤心地恸哭。 蒋卓晨再也管不了拐杖,管不了自己的伤势,他用两只手牢牢地、安稳地抱住了他心爱的青年。 “我不会遭到报应。我不会走,我也不会放你走。曲淼,宝贝儿,我们回家。”他亲吻他的发丝,把自己所有的温暖与柔情统统地融进曲淼发抖的身体。他紧紧的抱着他,好一会儿,他终于在他怀中安静下来。 曲淼抬起头,醉醺醺地望着头顶上男人深黑的双眼。蒋卓晨温柔却强势地对眼下的人道:“我最大的报应就是和你分开,但我们已经不会再分开了。你说过你会一直等我,现在我来了,不管是谁我都要把你从她身边抢过来。” “回家吧。”他说。 曲淼伸手,牢牢地环住了蒋卓晨的腰。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是否是幻听,是否有幻觉,但这一刻他只能抱住眼前的人,汲取这具身体他所熟悉的、令他安心的一切。 如果这是酒醉后的一场梦,如果他只能在梦里再见他,再触摸他,那他宁愿永远不再清醒。 “蒋总,您的伤口裂开了,我来扶曲总吧。”旁边的青年走过来,担心地想把曲淼接到自己手里。蒋卓晨灰色的t恤已经染上了一抹红,说明纱布下边的情况更严重。 然而蒋卓晨只是看了他一眼,摆了一下头:“去开车门。” 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他们外侧的路边。李浩知道蒋卓晨不会听他的,只好先行把车门给蒋卓晨和曲淼打开。 蒋卓晨扔了拐杖,瘸着腿,搀着曲淼的一只手架在自己脖子上。他的腹部痛得如炸裂,他的心脏却尽是跳跃的喜悦。 等他把曲淼扶到车门口时,李浩看不过去,还是把曲淼接了过去,帮他把人送进了车中。 小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边,等蒋卓晨也上了车,李浩把小甘塞进前座,自己坐到最后一排,看着医生恨铁不成钢地给第二排的蒋卓晨查伤势。 “蒋总,我们去哪里?” “回曲淼那里。”蒋卓晨额头大颗冒着汗靠在椅背上,一只手却还捞着曲淼,把青年的头放在自己肩上搁着。 医生把他瞪了好多眼,“请您不要再乱来了,你再这样你的伤永远好不了。” 蒋卓晨抚摸着曲淼的头,青年在他肩头,已安心地陷入了醉梦之中。 “是是,我不动了。嘶——”医生给他换了纱布,重新上药,不知里边有什么药,痛得他抽了一口气。 那胡子花白的老医生笑了:“现在才知道痛?” 因为其他的痛都已经消散,所以他才有了心情去让身体的疼痛肆意侵略他的神经。他侧头看了看曲淼,他的蠢东西的脸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