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守卫惊觉,开始敲门。 “我没事。”埃莉诺扬声应答,木然垂头看向枕侧--就在那里,不速之客留下了一支娇嫩欲滴的白玫瑰。她伸手去碰,却被花茎上的刺勾破了指尖。虽然带刺,这玫瑰实在美得异常,晶莹的寒露点缀着花瓣,半开的花蕊比雪更纯粹。她将玫瑰凑到鼻尖,却什么都没闻到。 越美的玫瑰越是寡淡无味。 “夫人?”守卫似乎干脆叫来了乔治。 埃莉诺将玫瑰往外一掷,将窗阖上,又俯身碰了碰地上的蓝玻璃碎片,才打开门:“门上的护身符碎了,我没事。” 乔治无言以视线确认她无碍,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房中景象:“安全起见,请您离开这里。” 埃莉诺摇摇头:“没必要惊动太多人。” 乔治目光倏地一顿:“您的手怎么了?” 她抬手看了看,漫不经心地应:“被玻璃划了道口子,卧室里就有药油,等会儿我就处理。” 乔治显然察觉到了异样,却反常地没追问下去,转身吩咐了几句,等仆役将玻璃碎片清扫干净后,便垂着头往外退:“我就在门外。” 埃莉诺搭了一件短披风坐到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拧开药罐往指尖上涂抹。处理完小伤口,她将这玻璃小瓶归位,指尖却在桌上的另一个**白广口瓶上久久停驻。 “阿默斯?”她喃喃。 “安全,刚才的客人已经走远了。” 她打开瓶子,再次确认里面的细长纸卷还在。 “下午你坚持一个人去取的就是这东西?”阿默斯拖长了声调,“这到底是什么?为了它你美泉堡也可以放弃?” 埃莉诺将瓶口倾斜,纸卷便落入掌中。这竟然是一封信笺,小小的火漆已经褪色,却依然可以分辨出印下的徽记: 一朵盛放的玫瑰。 “帝国皇族的族训是……啊,我想起来了。玫瑰白,鲜血红,科穆宁玫瑰由此绽放。”阿默斯意味深长地停顿,“你的母亲竟然将皇族文书带到了这里?” 埃莉诺只是微笑。 “就算小骑士在门外,你也不用那么小心,对我一言不发。”阿默斯叹息着凭空现身,随手一划,“现在你说什么,外面都听不见了。” “这是旧皇御医交给我母亲的证据,足以证明当今陛下为了尽早登基,毒害了亲生父亲。”埃莉诺将瓶盖拧上,转手交给了阿默斯,垂眸微笑,“艾斯纳的将军大人们一定不会介意再换个皇帝的。” 阿默斯将瓶子收好,捧起她的脸呼气:“可在那之前,你还得想办法回艾斯纳,更不用说还有罗伯特的遗产……” 埃莉诺闭了闭眼:“克洛维的信使也该在路上了。” ※ 这一年的阿雷西亚的冬日来得阴沉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