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佛经,下午午休之后,就坐在附近小瀑布旁边,默默琢磨残局。晚上坐在青灯下,抄抄佛经,然后早早入睡。 日子一复一日地过着,外面的消息全部隔绝,芽雀隔山差五会出去一趟,回来后,如果史箫容不主动问起,她也不会将外面的事情告诉她。毕竟有些事情,还是太糟心了。 史箫容假装全都不知,她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将孩子顺利地生出来,这个孩子,她要牢牢地握在自己手心里,千万不可以被温玄简夺去。 温玄简在她离宫前夕,曾来看望她,叮嘱她要好好休养,把孩子生出来再从外面回宫。史箫容都一一应了,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谁都不点破。 在他临走前,史箫容忽然大发慈悲,想到温玄简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看到这个孩子,特意准许他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温玄简坐在她的床榻边,半弯着腰,手指有些颤抖地摸了摸那微微凸起的腹部,胎儿已经会动,也是时机好,恰巧那时胎动,温玄简感受到了手指下的生命。 “你一定要把孩子平安地生出来啊。这段日子,我大概不能再来看你。”一想到要分别半年之久,温玄简便有些心痛。 史箫容看着他那副样子,感觉好笑,但还是点了点头,“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的。”但是,不会把它交到你手上的。 他们相视一笑,各打各的主意。 温玄简要务在身,要常常跑到城郊看望她是不可能的。这半年时间里,只有在除夕夜他来过一次,还是偷偷溜来的,只带了三四位名心腹侍卫。 寺庙里准备了除夕烟火,温玄简执意要让史箫容与他立在院子里,等烟火。史箫容戴着雪白的毛绒帽子,立在刚刚下过雪的院子里,还是觉得冷,温玄简揽着她的肩膀,因为他披了件超厚实的披风,刚好帮她挡风,史箫容就没有推开他,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越陷越深的趋势,她只能努力保持最后的清醒,不能让这不适宜的情感把自己蛊惑了。 但是在看到温玄简忽然笑意盈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那双大大的眼睛一如小鹿般灵秀,染着湿漉漉的水汽,史箫容心中忽然弥漫出惊喜,虽然很快被自己压抑住了。 她一定要离开这里,不能再看到他,更不能再与他纠缠下去,史箫容暗暗告诫自己,又拼命地想些他做过的那些可恶的事情。后来又意识到,这其实就是变相地在想他,然后,她就连他那些恶迹也不想了,他整个人,都不想了。 烟火在头顶绽放的刹那,温玄简忽然得寸进尺,低头偷亲了她的嘴唇。 史箫容完全没有想到,方才只是沉浸在烟火里,她已经不惧怕烟火绽放的那声巨响了,满目璀璨,然后紧接着,变成了温玄简那张俊秀的脸庞。 他抱着她,因为腹部的隆起,只能隔开一点距离,但也不妨碍他吻上了她的红唇,辗转反侧,缠绵不休。 史箫容眉眼变得极冷,完全没有融入这个长吻里,永远隔离在外。 温玄简很快察觉到了,有些挫败地停止,目光受伤地看着她,“还是不行吗……” 泪意忽然弥漫上他的眼眶,那原本湿润润的眼睛此刻好像蒙上了一层朦胧薄纱,涌动的泪水顺着他又长又黑的睫毛滑下,滴在他直挺的鼻梁上。 史箫容看见他竟然哭了,忽然心里也想哭,眼睛已经红了一圈,但语气还是平静的,“可以放开我了吗?” 温玄简不信邪,非但没有松手,又抱着她的脖颈,吻了上去,这次比之前更加激烈了,务必要打动她。但是史箫容就像一块冰一样,僵在原地,不仅没有任何回应,连嘴唇都是冰凉的,怎么也捂不热。 泪水越来越多地涌出,已经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顺着下巴流淌在衣领上,史箫容用了狠力,一把推开他,头也不回地朝屋子里跑回去。 “史箫容,你没有心吗?!”温玄简在空旷的院子里,朝着她离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