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脑中灵光一现,道:“可否让我试试?” 云飞扬不知道她打算如何,颔首点头。 就见林琅从怀里拿出一个小袋子从中掏出豆子,这是她拿来当零食喂给毛豆的,她与马相处的经验只有毛豆,自然以它的习性为准。 林琅怯怯的将豆子放在白马鼻下,果然它鼻头一动,见主人未阻,低头便要舔,舌头一出,林琅的手巧妙地往下一放,越放越低,然后在云飞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引以为傲的神骏游风为了一小把豆子——蹲下去了! 林琅喜悦的把豆子放在地上,摸摸它的耳朵,回头对云飞扬说道:“可否麻烦将军将我家丫鬟搬到马背上?” 云飞扬状似懵呆的应了声,转身将卧倒在草丛中的杏儿抱起,面朝下的放在马背上,林琅小心翼翼的坐在马鞍上,虽感到臀下坚硬,却别有一番趣味。 她拍拍白马线条优美的长颈,轻柔的说:“起来吧。” 游风通晓人性,应声站起,起身时林琅身形不稳往后仰去,云飞扬上前一步,用臂膀撑住了林琅的后背,他手臂铁硬,体温又高,触之生热,仅仅是须臾之间,那热度透过层层衣服立刻传到了林琅的身上。 她仿佛是被烫到,连忙抓住马鞍稳定身形,心脏怦然跳动,低着脑袋有点紧张的说了句:“多谢将军。” 男女之间本就是你进我退,你弱我强。 见林琅脸红羞怯,云飞扬的心反而升腾起来,他初见小哨子时看她满脸狼血性格倔强,今夜遭此意外也没如普通女人般哭哭啼啼,如今乍然露出这幅娇怯模样当真更让人觉得与众不同。 这世上第一次有女人能在短短时间内让他看到这么多面不同的样子。 心中有了这番思量,再去看林琅时,他的目光已大是不同,握紧手上的绳子,高喝道:“游风,回去吧。” 一人一马回转向西,云飞扬如牵狗一样拉着那两个恶人与游风并肩而行。 原来白马叫游风,林琅见游风如此温驯实在新奇,她是亲眼见过它踢碎狼头骨的神威模样,现在驮着两人乖顺行走,她不禁产生与有荣焉之感。 云飞扬也诧异,除了刚刚游风的主动趴下,如今这么安顺真是出乎他的意外,要知道游风性格高傲,除了他和几个亲近之人,几乎不让任何人近身,他心中一动,开口道:“小哨子,自从我得了游风,你是第二个骑在它身上的人呢,要是哪日能和你那黑马并骑,倒可以试试他们的速度谁快。” 林琅自是听出云飞扬对毛豆仍旧不死心,自己刚刚被他所救自然不好像之前那般直接拒绝,她学哥哥林怀瑾的文人方式,道:“云将军,如若你的上官愿以良田白银向你交换游风,你可愿意?” 云飞扬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没人敢要老子的马,再说了,我上官的坐骑可是汗血马,体壮力强,比游风还好,怎么会找我要马。” 也不知道他是真没听出林琅的弦外之音,还是真是个天生的二愣子,一番话说完硬是让林琅接不下去话。 她郁闷的想:都说文武不通果然有道理,用哥哥委婉的方式这人根本听不懂啊。 云飞扬正要说些什么,脚底突然踩到一个硬物,他低头一看,月光下草丛间有光泽闪烁,弯身捡起,原来是一枚铜色哨子。 他不禁笑了,英俊的脸庞上的笑容在暗夜中有种火光般的灿烂,兜兜转转,这哨子又回他手里了,第一次看到是在刺马车上那头狼时武器上刮到的,这次又被他捡到了。 云飞扬捻起黑色的细绳在眼前晃了晃,前面传来林琅的轻声呼喊:“云将军?”黑暗中,这柔美声音尤其悦耳。 他朗声回应:“过来了。”一手握住哨子,悄悄揣在怀里。 *** 当平叔看到鹅黄裙上满是土,半张脸被打的红肿的林琅时内心百感交集,老泪纵横的奔向她。 林琅安慰他不要哭了,告知是云飞扬救了自己后,平叔马上跪在地上感谢,再看到云飞扬身后两个罪魁祸首怒火中烧,这两人还算是他商队中的熟人,没想到是心怀不轨刻意接近,他杀气腾腾的正要狠狠教训他们,林琅却说这两人已交给云将军,平叔对云飞扬感激万分,再恨也只能先算了。 随后,云飞扬将派向四处寻找林琅的士兵都召了回来,商队的头领被带来问话,见云飞扬身后跪着的两人,顿时惊慌失措,连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平叔不能打那两个歹人本就气闷,这下抓到机会马上对商队头领破口大骂兼落井下石:“误会你个奶奶!我说我叫你们帮忙一个个推三阻四,敢情你们是一伙的,云将军你可得小心,一定要好好审审他们!” 林琅在马车里喊了一声:“平叔。” 平叔愤愤的哼了一声,端着水过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