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可能要出差的事情,也因为刚刚的事忘记了。 想到自己还没做的事,王愆旸顿时觉得有些头疼。 做完饭后他喊元幸来吃饭,元幸似乎还在看电影,没听到老父亲的呼唤声,王愆旸便一边解围裙一边走到书房,敲了房门:“元幸,吃饭了。” “噢。”元幸取下一个耳机,匆忙回头冲王愆旸道,“马,马上,看完这一点点就,就好的。” 像极了小时候被父母一遍一遍催着喊吃饭时的情形。 饭桌上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人一碗粥,中间放着一荤一素两盘菜,元幸只顾着吃肉菜,素菜那盘碰都不碰。 “吃点菜元幸。”王愆旸不由分说地在他的盘子里夹了一筷子的青菜,“补充点维生素。” 其实元幸之前自己住的时候也是吃青菜的,但可能最近的日子过的太好了,嘴巴也被养刁了。他哼哼咛咛地夹了一片青菜,丢进嘴里嚼吧嚼吧艰难咽下去。 “元幸。”王愆旸开门见山道,“我过几天可能要去外地出差一趟。” 元幸正在和盘中的青菜战斗,也没听清王愆旸到底在说什么,只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噢,噢好的呀。” 王愆旸伸手就弹了他脑门一下:“听我说话了吗就说好?青菜不想吃就别吃了。” 犹如大赦的元幸立马抛开手中的筷子,小鸡啄米点点头:“没,没有听到的,开心先生你,你再说一遍吧,这次我肯定能,能听到的。” 看这迷瞪样,王愆旸更不放心把元幸一个人丢在家里了。 叹了口气,王愆旸放下手中筷子:“我是说,我过几天可能要去外地出差。” 元幸眨眨眼,似乎还没弄明白出差的意思:“那,那去呀。” 王愆旸无奈道:“我要在外地呆个三四天的,这期间你要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呆几天,你行么?” “可,可以呀。”元幸低头喝了口粥,“我,我之前,很久很久都是一个人住的,我能行的,开心先生你,你就放心的吧。” 这话提醒了王愆旸,他的小元幸在没遇到他之前一直是一个人居住,什么恶劣的条件没见过。别说自己一个人住三四天了,可能把元幸丢进荒野求生节目组里,没准他就是过的最好的那个。 但王愆旸毕竟照顾元幸照顾得习惯了,总放心不下他,可这件事毕竟还关乎着元幸的恢复。 本来王愆旸是想看看元幸的意思,如果元幸说一句不想让他走,他马上就答复赵眠付。可元幸给了如此坦率的回答,把纠结又抛给了他。 王愆旸盯着手上的泡沫再度叹了口气,在哗哗水声中继续洗碗。 元幸一直在屋里看电影,王愆旸也不好打扰他,洗漱过后就回了自己的屋里,靠在床头,手中拿着从赵眠付那里带回来的文件。 虽然他今天回来是问了一下元幸的意思,但他心里似乎还是偏向更长远一些的打算。毕竟元幸可以一直在自己身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也就是恢复的事情,可就是放不下心。 思来思去,王愆旸拿过床头柜上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仔细地研读着上面的内容。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王愆旸将看了一大半的文件放在膝头,微微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 从他这间屋子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书房,门虚掩着,隔着漆黑的客厅,从门缝内传来缥缈的原声音乐,是元幸在屋内开着外放看余下的电影。屋里也没开灯,甚至还能看到明灭的光影和元幸一张被光浸染了的侧脸。 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元幸站起身来,推门而出,正好和对面的王愆旸四目相对。 看了一下午电影的元幸脑子有点晕,居然傻乎乎地冲王愆旸挥了挥手,然后吧嗒吧嗒地去刷牙洗脸了。 没一会儿元幸从卫生间走出来,下巴上还带着些水珠,步履匆匆,似乎急着回屋里。 “元幸。”王愆旸及时叫住他。 “嗯?”元幸一回头,问王愆旸,“做,做什么呀开心先生?” 王愆旸冲他招招手:“过来一下。” 元幸乖乖地走进卧室,蹲在王愆旸的床边,仰起脸,下垂眼的瞳孔漆黑,小狗一样地看着他。 屋里的灯光是暖橙色的,将两个人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