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 他梦见开心先生接到了电话,对方告知他车主的电话号码,开心先生打过去之后很顺利地拿到了母亲的联系方式。接着他和母亲通了电话,梦里的声音无比的真实。 可惜美梦被小咪给吵醒了。 元幸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似乎在回忆着梦中母亲温柔的声音,回忆着她轻轻喊自己“元幸”。 昨天晚上,自己从车窗缝隙里看到的侧脸,从下垂眼到眼下的泪痣,再到那两片薄唇,每一根毛发都是元幸魂牵梦绕的模样。 但是那个电话是吴小毛哥哥打来的,从第一步开始就走错了,后面的也只能存在于梦里了。 他真的是,太想妈妈了。 二楼朝南的屋子是很早之前王愆旸一家人回老家时住的,有一个大床一个小床,之前都是王愆旸和睡小床,父母睡大床。 那时王愆旸不过五六岁,过去这么久了,这间屋内的陈设依旧和他记忆里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只剩下了一张大床。 床上还很贴心地放了两个枕头,两床被子。 元幸疑惑地看了看立在原地不走的王愆旸,走到前面问:“开心先生,不,不睡吗?” 然后说着就自己脱了鞋子外套,爬到床上,自然而然地躺到了里面的那个被窝里。 王愆旸还站在原地。 之前他曾经有一次和元幸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是过年那时候,王愆旸晚上去厕所,回来后习惯性地就走到了床边,躺了上去。那次两人也只是单纯地盖着被子,连天都没聊。 这次不同,这次王愆旸是清醒的。 虽说是清醒的状态下更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正因为是清醒着,才会有负罪感。 虽然他之前没少趁着喝醉的时候调戏元幸,元幸也没少趁着喝醉的时候粘着他要亲亲抱抱。 看来这俩人以后都不能碰酒。 王愆旸出门转了转,发现其他的屋不是还没清理就是没有床铺。五月上旬夜间温度依旧不容小觑,如果打地铺的话,早上王愆旸可能就会得风湿。 于是他在元幸疑惑的目光中,将两个枕头给调换了方向,他睡一头,元幸睡另一头。 做好这一些后,王愆旸便关了灯,嘱咐元幸赶快睡觉,自己则侧躺着,把手机亮度调低,继续和朋友们为了帮元幸找妈妈而联系着。 他的朋友不是特别多,但关系却是个顶个的铁,干什么事都能两肋插刀。 昨天听说老王要帮他的小宝贝找妈妈,个个都积极得不了。 其中有那个之前帮王愆旸拿到黑心房东资料的洁癖侦探,也有之前开着加长林肯来帮元幸出气的土豪老哥,都是从小和王愆旸玩到大的。 ——总之这件事我先谢谢你们了。 我超有钱der:你说什么谢谢啊老王咱们这交情。 别碰我和我的猫:真过意不去你就来我家帮我手洗几桶衣服吧。 ——给你买个全自动洗衣机得了。 别碰我和我的猫:别贫,那边给我发东西了,我先去看看,有能用得上的我就发给你。 几人正聊着,王愆旸身侧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等着朋友给他发东西来,并没有将这奇怪的声音放在心上。 吴小毛:不过话说回来,老王你现在不在家里啊?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