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热闹了起来,不少孩子都在这里得到了治疗,或许他们会像元幸一样,成功恢复,去追求爱和新的人生。 看着瑰丽云间那个一摇一曳的风筝,元幸突然想起自己当时在方秋月的康复中心时写下的卡纸。 他那时在卡纸上写下了“想开一个医院,帮助小朋友们变得更开心快乐的元幸”这么一个愿望。 现在看来,他是时候朝着那个方向去努力了呢。 元幸记得自己当时不仅写了这一个愿望,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便想让王愆旸下午回家拿东西的时候帮他拿一下。 元幸松开扶在窗台上的手,转身喊了王愆旸一声:“开心先生。” 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下地走过路和手术的原因,元幸的腿有谢无力,他一转身便不受控制地往王愆旸怀里倒,还好王愆旸及时伸手扶住了他的腰。 病号服领口宽大,元幸低着头,领间的衣服往下坠。雪白的脖颈和力挺的锁骨一览无遗,再往下甚至还能看到那本应属于夏日的红樱,透着好看的颜色。 而此时春日,夏日未至,春天还没从樱桃树上下来。 可他的小元幸从前是个绝缘体,现在依旧是,春天如旧,但樱桃树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樱桃树。 王愆旸一瞬间觉得脑袋有点热,里头像是充了血般昏沉。 丝毫不知王愆旸忍耐的元幸像个没事人一样,小树懒一样地抱着自己的腰,纤细五指张开,双手不安分地抓着自己的衣服,偶尔能感受到指尖隔着布料蹭过皮肤时的触感。 缓缓起身后,元幸依旧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开心先生。”元幸说,“你,你下午回家的时候能不能帮我把,把床头的那个,那个黄色的文件夹带给我?还有,还有床头柜上的书,我之前看了一半的,也给我带,带过来吧。” 元幸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一大堆,王愆旸却像是被点了暂停键一样,一动不动。 “开心先生?”元幸不由得伸手在他脸前晃了晃。 王愆旸这才回神,点头:“嗯,我知道了,一会儿回家的时候给你拿。”同时他收紧了揽在元幸腰间的手,暗自咬了咬牙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 放风时间结束后元幸就又被搀扶着回了病房里,趴在床上休息。 临回家前,周蕾又来看了一趟,吩咐着人帮元幸挂上吊瓶。 滞留针头在元幸手背上停留了半月,胶布都翘起了不少,元幸往下压了压,发现胶布下的皮肤和其余地方的皮肤明显是两个颜色。 他伸手轻轻搓了一下,结果…… 趁周蕾还没走,元幸问:“周姐姐,我能,能洗澡吗?这么久了有,有点不太舒服的。” “嗯,拿湿毛巾擦一擦吧。”周蕾说,“晚上我让护士帮你把滞留针头给拔出来贴个防水的创可贴,只不过你得找个人帮你看着,脑袋万万不能碰水,一碰就傻。” 这个人,有且只有一个。 元幸看了看王愆旸,想了想那个画面,脸颊微微有点发红。而王愆旸正低头穿着衣服,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周蕾的话。 到家后他先是从冰箱里拿了份点心,然后走进书房把元幸的文件夹和书给装进了包里,又拿了几件衣服,接着走进了浴室。 面无表情地将崭新的沐浴露洗面奶洗发水给装进包里,然后又面无表情地将洗发水给拿出来,扔掉,接着面无表情地关门下楼,驱车前往医院。 全程面无表情,但内心实则激动得要爆炸。 老王,莫得感情,满脑子只有给元幸洗澡。 牛奶布丁球重现江湖,想想就刺激。 坐在病床上的元幸有点犹豫,他想洗澡是真,但是有点不好意思也是真。 之前他还没恢复的时候去打针,屁屁被人看光光时的就觉得很不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