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少庄主不是已经死了吗?” 陈海平惊疑的目光投向地上那盖了白布的尸身:“我表兄明明已经——” 就在那哗然议论声中,那杀手看偷袭被识破,骤然转身纵跃,在众人震愕的目光里向院外风驰电掣而去! 一系列变故简直平地炸起,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谢云回手用刀柄狠狠砸到景灵额角,当即把他砸翻在地。 紧接着他站起身,提气直上屋檐,身形飘然如影似魅。 ——他竟然完全不管身后的景灵以及各大武林门派弟子了,瞬间便紧跟着那杀手往后院方向追去。 · 天色已渐渐发灰,周遭景物仿佛蒙了层纱,在黎明前的雾霭中显出朦胧的影子。 杀手一路狂奔回已成废墟的后院,途径花园时几个纵跃便抄了数条近道,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了塌陷的后堂。 建筑被闪电劈倒后满地都是瓦砾碎砖,头顶的房梁也摇摇欲坠,稍微震动便发出危险的挤压声。杀手毫不在意,大步跨过被劈倒一半的墙,绕到焦黑的屏风后,跪在地上开始搬动大块碎石,很快便清理出了三尺见方的空地。 空地上有一道和地砖颜色极为相近的暗门,杀手用力拉开,风顿时从里涌出——那竟然是一条暗道! 杀手长长吁了口气,却突然咳嗽起来,声声沉闷得几乎连胸腔都要震裂,半晌才被他捂着嘴强行压了下去。 紧接着他站起身,也不带灯,竟然就这么直接走下暗道,反手把头顶上的暗门又关了回去。 地道阶梯很陡,但他却似乎轻车熟路,在黑暗中转了几道弯,脚下地势渐平。他站住脚步从墙边拿起火炬和火折子,嚓地一声轻轻点燃,只见眼前豁然开朗。 ——这竟然是一处开阔的地下密室。 密室非但不简陋,相反还装饰得非常华丽。椒墙花囊,屏风摆设,书案胡床一应俱全;地上铺设的是莲纹青石砖,花梨大理石桌案上陈设着笔墨纸砚,墙上还有张裱挂描金的美人看花图。 令人心生惧意的是,密室中竟然端端正正放着一具棺材。 那棺材用料极其名贵,楠木黑漆、油光铮亮,也不知在这里放多久了,竟如同新的一般。 杀手怔怔地走过去,随手拉了张杌子坐在棺材边,突然爆发出一阵又沉又急、仿佛要把心肺都要活生生从喉咙里呛出来的咳嗽。 咳着咳着,那声音渐渐就变成了痛哭,直至一发而不可收拾。 杀手双肩颤抖地俯在棺材上,泪水大滴大滴涌出眼眶。他随手把面具摘了,当地一声扔在了地上。 “傅少庄主,”身后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沙哑沉稳的男声。 杀手骤然起身回头:“什么人?!” ——火光映照在他苍白而布满泪痕的脸上,不是傅文杰又是谁! 一道个头颇高、身形悍利的影子走出黑暗,只见他僧衣佛珠、剑眉星目,双手抱剑搭在胸前,额角虽有血迹蜿蜒而下,却无损于男性英挺硬朗的面容。 那赫然是单超。 傅文杰退后半步,哐当一声撞翻了杌子:“你……你怎么找过来的?你怎么知道这里?!” 单超环视周围一圈,目光在墙上那巧笑倩兮的美人图上停留了片刻,继而转向傅文杰:“这里是仿照少夫人生前,贤伉俪夫妻闺房的样式来布置的吗?” “……” “少夫人棺木崭新铮亮,想必从她逝世的那一天起,你就根本没下葬过她吧。” 傅文杰久久瞪着单超,胸膛起伏不止,半晌终于发出一声冷笑:“我以为你在山崖下就已经被神鬼门杀了,看来姓景的确实不值得信任。” 他顿了顿,一拍棺木嘶哑道:“——为何要下葬?对我来说她从没离开过,她一直在这里!” 从西湖边第一次碰见开始,傅少庄主就一直是温文尔雅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