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没法讲自己心中的思虑讲出来,只能试探着问道:“我觉得姐姐是这世上最漂亮最温和脾气最好的。表哥你说呢?” “那是自然。”庄明誉想也不想的就道:“特别是和你比起来,竹妹妹就显得更为漂亮更为温和了。” 郦南溪心下有些明白过来,轻轻的应了一声,钻回车子里。 想到庄明誉的种种表现,她不知自己是不是猜对了。若是对的,那到底是舅母当年的那个想法一直未曾变过,还是只表哥一人有这意思? 转念思量了下,她讪讪笑笑,又觉得自己实在想太多了。即便大人们有什么想法,既是未曾挑明,也不是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能够管得到的。而且依着母亲的脾气,若她真与舅母谈起过姐姐和表哥的事情,就断然不会再有将姐姐嫁到国公府的念头了。 庄明誉看着已经合上的车窗帘子,思及郦南溪刚才沉默的样子,他脸色很是阴晴不定。不过垂眸细想片刻后,复又摇头失笑。 到了庄子上后,庄子里的管事赶忙迎了出来。 庄明誉这些年没少往这边跑,帮忙看管着庄氏的这几处田庄。此刻他和管事打了声招呼后,就骑着马引了车夫们往里行。 待到他行的远了一些,庄头欲言又止的看着郦南溪,搓着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时不时的看向四周的人,显然因了人多而有很多话不方便直接讲出来。 郦南溪进屋后将身边的人遣了出去,只留了郭妈妈在身边,这才问管事:“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管事先是朝她行了个礼,这才有些为难的说道:“张庄头遇到了些麻烦,需得请示姑娘。” 这名管事是负责的是庄内账务,张庄头则是负责庄子里大小事务。 郦南溪出门前就听母亲说起过这些庄子上的人事安排,之前没有看到这一处的庄头,本还疑惑,此刻已有了答案。 “你先莫急。”郦南溪便问:“那张庄头遇到了什么麻烦?” 管事就将事情与郦南溪说了,“有个小蟊贼,偷了地里的一些东西吃,庄头让他赔银子,他赔不出,这便吵了起来。” 按理说这些事情不会惊动到要和她说。不过是个小贼而已,东西损失的少便打了赶出去,失物太多则会交官府,基本上不会惊动主家。 可如今管事提了出来,显然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郦南溪就细问缘由。 管事轻声道:“小的看那小蟊贼衣着不俗谈吐不凡,怕是哪家走失了的少爷,又怕是哪个府里赶出来的,拿不定主意,想要看看您的意思。” 郦南溪看他说的郑重,这便让他带了路,往后头行去。 院子深处有一排七八间瓦房。最左边的那一间门窗紧闭,不时的传出隐隐争执声。 管事看了看郦南溪身边的郭妈妈。郭妈妈会意,闻讯的看向郦南溪。郦南溪点了头,郭妈妈这便主动的退到了门边站好,再不往门上望一眼。 管事推开门,朝里面招招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