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这身影很有些耳熟。 郦南溪不需思量就忽地想了起来,此人正是当时四姑娘裙摆被扯时那辆车子的车主,不由眉间微蹙。 她急着要去寻姐姐,自然没空去等待。更何况她对这人着实没甚好的印象,故而不打算去理会他。 谁知她还没走开几步,那男子已经拼命冲到了她的跟前,身子微弯扶着膝盖不住喘息。 “四姑娘怕是有危险了。”他如此说道。 郦南溪没料到一个陌生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 但是,此人每次出现时的时机不恰当且行为怪异,又总是与姐姐有关系,故而她眉目陡然凌厉起来,低声质问道:“莫要多管闲事!我家姐之事,与你何干?!” 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怀疑,沈青宁赶忙微微直起了身子朝她摆手,“你听我说。我不是坏人。我、我也不是歹人。我不过是关心四姑娘罢了。” 他这话让郦南溪又气又恼。 “我姐姐镇日在家中不曾随意踏出家门,哪里需要你去挂牵了?”郦南溪怕旁人听闻他们的说话声对姐姐名声不好,故而将声音压低了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再敢这样随意诋毁,我郦家定然饶不了你!” 她这话却非平白无故说出。 母亲和三伯母都说过,这登徒子着实可恶,若是知晓了他是谁,定然不会放过他! 听闻郦南溪一番话,沈青宁连连摆手,又不知从何辩解。但这个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与她说,赶忙表明身份。 “你可知庆阳侯府?”沈青宁道:“沈青梓是我一母同胞的兄长。” 郦南溪没料到他居然是庆阳侯府世子爷的胞弟。不过,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是有这么一位沈二少爷。不过多年未曾联系过,她是真的记不起此人了。 她问沈青宁:“你可有凭证,证明你是沈家人?” 沈青宁叹了口气道:“郦老太太与我家本是宗亲,你们原在京中时与我多有往来,只不过那时候年纪小,几年过去怕是不记得了。我若没记错的话,你姐姐儿时有一对小巧的翡翠马,做的活灵活现,曾经在大家玩耍的时候拿出来过。” 他这话倒是没有说错。那对翡翠马后来被四姑娘拿去了江南,如今还在她屋子里搁着。 能够得见那对马的,想必是家中亲眷或是长辈好友,又或者是他们家中的孩子。 那他这身份就可信的多。 郦南溪刚刚点了头,沈青宁急急又与她道:“我也是听侄儿说起此事,觉得有些蹊跷,方才来寻四姑娘的。” 郦南溪刚才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此刻听了沈青宁所言,知晓他是沈国公府世子的胞弟之后,心下疑虑更甚,忙让他将事情说出。 沈青宁就将刚才沈玮那番话讲给郦南溪听。 郦南溪听闻后大惊失色。 姐姐这分明是受人算计了。 郦南溪越想越是心惊,暗道一声不好,与郭妈妈说道:“这事儿不妥,我们需得尽快找到姐姐才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