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听闻这话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重廷帆却脸色瞬变,低声轻喝:“乱说甚么!” “我哪里乱说了?”吴氏辩驳道:“你看你们,明明应该阖家团圆的时候,你们跑到了这个地方。若非博哥儿非要来这里一趟,我恐怕都没法知道五爷过节的时候是在哪里。” 重廷帆愈发不耐烦,抬手打断了她,“我不愿和你争吵。就此打住。你愿意做什么,尽管去,我不拦你就是。只一点,别来这边撒泼。” 他对郦南溪说话的时候好声好气的,刚才吴氏可是远远看到了。如今对着她的时候却是这副模样…… 吴氏本就不是个性子和软的,闻言怒了,扯开嗓子喊道:“重廷帆你个吃里扒外的。我哪里对不起你,你就这样给我脸色看!” 说罢,她止不住火气,对着郦南溪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你好生待在自己院子里得了,乱跑什么!” 重廷帆气狠了,抬手想要给她一个巴掌。刚要往前,却踉跄了下没能前行,这才想起来自己正拉着重令月的小手。 郦南溪本想着看在重廷帆的份上不去理她,哪知道被她牵扯进去。她也不是任由人搓圆捏扁的,听闻后便欲开口。 哪知道她还没来得及反驳的时候,旁边响起了男童的叫声:“大过节的,你怎么乱说人啊!有话好好说不成?六奶奶怎么得罪你了,非要在这边乱喊?” 谁都没料到重令博会帮忙,闻言都看了他一眼。 重令博没有发觉到。他小眉头紧紧皱着,不悦的抬头望着吴氏,小手背到身后,“你看你,过个节还不让人安生,胡乱叫个不停做什么。” 吴氏也没想到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儿子会这样说她。愣了下吴氏反应过来,上前拍了重令博一巴掌,“你小子,反了你了。” 她平日里很疼重令博,有求必应,连句重话都没有。如今气极之下才打了这么一下。 重令博从没在她手里吃亏过。头上一疼,嗷的叫了声,他捂着脑袋跳脚:“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吴氏看他和自己犟嘴,愈发生气,“我打你这么了?老六他们两个揍你还罚你,你都不说什么。如今我不过碰了你一下,你就来跟我吵?” “那时候我挨罚是应当的。你没瞧见六奶奶那时候昏迷醒不过来?”重令博气极,扭头道:“哦,对了,我当时罚跪的时候你不也没来看我,自然不知道六奶奶当时病得重。” 说到这个,吴氏心里十分气愤。当日重廷川因郦南溪被推下假山昏迷,踹得她腿骨受伤,躺了好长时间方才缓过来。哪里是她不来看儿子?分明是没办法来看他! 这小子又不是不知道。结果倒好,她疼他宠他,他不念着她的好。那六奶奶罚他还不给他好脸色,偏他还帮六奶奶说话。 吴氏恨极,甩手就走,说道:“你既然觉得这里好,就在这里待着罢!我不管了!” 重令博朝她背影扮鬼脸,“不管就不管!我还、还……” 后半句接不上了,他左右看看,指了重廷帆道:“我还有我爹在这儿!” 吴氏脚步顿了顿,扯着嗓子怒骂了几句。 虽然她走的不算快,但因没有回头,终究还是渐渐远离。 吴氏一离开,重令月就从重廷帆身后跑了出来。她悄悄看了看重令博,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