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南溪的三叔和她父亲是双胞胎兄弟,这一点重家作为郦家的亲家是都知道的。 可是蒋氏不知道郦南溪和郦三老爷关系这样亲近。她有些诧异的看过去。 “我家三叔十分和善。”郦南溪笑道:“他平日里和生意场上的人打交道,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比较多。我和兄姐知道他脾气好,就都爱缠着他讲故事。” 蒋氏这才明白过来,这位六奶奶与人相交单看人脾性,不似旁人那般还喜欢看个身份高低。 她心中最后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将茶摆放好后挨着郦南溪坐了,与她轻声道:“咱们慢慢喝茶。待到那边有个确切说法了再过去。” “是这样没错。”重廷忠说道:“老太太那里断了案子再过去,免得六奶奶夹在中间受难为。” 蒋氏瞪了他一眼。 重廷忠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上前陪着笑。 郦南溪看着他们,侧首和重令宇相视而笑。 虽然之前说的是“留下”孟蔓羽半条命,但人被拖回来的时候,已经身后都是血迹只有残存的一点点呼吸了。 旧宅里人口多院子少。说是找个破败的院子将人塞进去,可还真没有闲置的院子。 重老太太直接让人将她丢在了存储东西的库房旁。那里有个空着的小屋,不过一人高,从一头走到另一头不过几步就能到达。先前是随便堆积摆放东西的地方,后来旁边砌了几间更好更宽敞的屋子后,这里就彻底空了出来。 大冷天里,这里好歹还有点稻草堆着。可是那些婆子并未将人放到稻草堆上,反倒是让人将她拖到了旁边的空地上搁着。 大冬天里,地面冰冷冷的。偏这屋子还四面都有窗户。寒冷的风嗖嗖的吹进来,让人冷到战栗。孟蔓羽躺在那里,瑟瑟发抖。 郦南溪并不知道那里的具体情形。她不可能去到一个放东西的院子里只为了看这人一眼。听闻了对这人的处置后,她也没留在旧宅用饭,当即就回了院子。 将要到石竹苑的时候,郦南溪看到有人在院门前等候。赫然就是九爷重廷晖。 重廷晖如今又长高了一些,身姿愈发挺拔。听到旁边丫鬟的提醒,他回身看了过来。见到郦南溪,他将身边伺候的人尽数遣去一旁,径直大步的朝着郦南溪而来。 郦南溪看他似是有话要说,便让身边人也会避开去到远处守着。待到周围没了旁人,她方才问道:“不知九爷来寻我所为何事?” 重廷晖平日里看到她时,都会带着淡淡的笑意,如今却是双唇抿成一条线,看着有些严肃。 “先前那孟蔓羽在府门口被人打。奶奶可曾知晓?” “嗯。”郦南溪道:“她出言污蔑我,自然要受到惩罚。” 重廷晖倒是没有多问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个外室子罢了,敢诬蔑国公夫人,无论是多么小的诬蔑,都是断然饶不得的。 他想说的是另外一件事。 “刚才我和梅三郎一起去了趟清远书院,又一起归家。他先送了我过来,刚好就看到那一幕。因着孟氏的身份不便对外说,我和门房都和他说那是府里的一个奴婢。” 重廷晖大致和她讲了事情的起因后,这才将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