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拧:“你最好按我的方子吃药。” 那方子她都没有放在心里的,谁想到袁诏还赶着上来说,她语气淡淡:“我杜家自是有大夫的。” 轻描淡写的完全没有听进去。 袁诏一下就有些恼火,他的手从窗口伸进去,猛地扣住她手腕,把杜若,两个丫环都吓了一跳,差点叫起来,然而袁诏下一句话就让她们闭了嘴。 “不吃你就会死,你想死便不听罢!” 他的手指很有力,抓得她生疼。 杜莺眉头颦起来,她心头也是震惊的,可她一点不想领袁诏的人情,她仍旧淡淡的:“我死不死,倒不知跟袁大公子有什么关系呢,您不是巴望着我早些死吗,这样就不会再与袁姑娘亲近了。” 袁诏手指松开了。 他收回手:“随便你。” 杜莺没有说话,眼见他走了,她把窗子关了起来。 船厢里好像一下子闷得透不过气来,两个丫环甚至都忍不住哭了,服侍杜莺那么久,最担忧的便是她的身体,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很多人都是怀疑杜莺活不长的。 可这个“死”字这样□□裸的摆出来,她们都很害怕。 杜莺看着桌案,挑眉道:“他又不是大夫,你们这就相信了?” 木槿道:“可姑娘您确实让奴婢……” 杜莺道:“我心里有数。” 久病成医,她病了太长的时间,也看了不少医书,大夫治不好可每个大夫就开过方子,她最近尝试着换了几样药材,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个,或者是因为她再也不能坐视不理,她的精神比以前好了。 她打算就这么吃下去。 可刚才袁诏的提醒,难道这是回光返照吗? 她终究还是要死的,胸口涌起一阵悲凉,像是寒风吹过她的身体,她手指慢慢收紧了又松开来。 但她现在还不能死! 杜若好像现在才能喘口气,她轻声道:“二姐,那什么方子,你是不是应该试一下。” 那方子的事儿她都不知道,可那天她是在场亲眼看着袁诏施针的,他恐怕是有几分功夫,今日也不避着她就说这种话,一定是有原因的,她是要劝劝杜莺。 杜莺闻言看向她,瞧见她眸中含着水光。 这个家里,有好些人是真心关心自己,就像杜若,她到底不能像对待两个丫环一般这样去打发掉,她伸手握住杜若的手,柔声道:“我晓得了,总是我的命,我难道还会不知道珍惜吗?” 谁都是怕死的,杜若稍许松了口气。 河风徐徐吹来,带来岸两边鲜花的香味。 杜凌听到章凤翼说的话,很是吃惊:“你真的要去宛城?我听说大周在那里屯了很多兵呢,早晚是要打起来的,你去那里做什么,太危险了!” 在短暂的休养生息之后,宛城势必会成为两国交战的第一战场。 章凤翼朝不远处的杜蓉看了一眼,收敛了眸中平日里的桀骜不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