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肯定还是贺玄,不过杜若得了这些,定然会叫贺玄一同分享的,做妻子的不至于连这点儿都不知,她叮嘱林慧:“等去了,多陪娘娘一会儿,这宫里呀冷清,身边光是些下人了,也没个能好好说话的。” 林慧答应。 贾氏又道:“前阵子我听相公说,下头好些进贡美人的,不过到得半途就被撤回去了,也是少见,历朝历代的皇帝有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外头说起来,都是讲娘娘有福气。” 而今又怀着孕也不好伺候,可贺玄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妃嫔。 葛老夫人笑一笑:“他们夫妻情深总是好事,虽是皇家也讲究个家和万事兴么。” “倒也是。”贾氏点点头。 两人说得会儿,葛老夫人便去做了扁食让林慧带去宫里。 此时已是辰时,太阳升到了高空,洒下一地的阳光。 宫殿上的琉璃瓦闪闪发亮,林慧生怕去晚了,到得殿内便是一路疾行,跟在后面的丫环提着食盒险些都没能追上来,等到春锦殿时,她甚至有些气喘吁吁的。 “娘娘,”她缓了一口气问宫人,“娘娘可起床了?” 鹤兰一早听到禀告,走过来笑道:“林姑娘,你怎得那么急呀?” “外祖母做了扁食,说是要给娘娘吃的,我是怕错过了时辰。”林慧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我没有来晚罢?娘娘而今怕是睡得更多一些了,是不是?” 鹤兰叹口气,与林慧道:“今儿可是不一样,娘娘起早了,你肯定猜不出来是为何。”她莫可奈何,“是被鹦鹉吵醒的,娘娘原先睡得可香,谁料那只飞掉的鹦鹉又回家了,一大早的尖鸣,娘娘一下就醒了。” 她领林慧往殿内走。 杜若正坐在檐下的藤椅上,穿着杏黄色的襦裙,头发松松挽着,见到她便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十分柔和。 “娘娘。”林慧急忙上去行礼。 “坐下吧。”杜若道,“你来得可巧,给你看看我那只鹦鹉,真真是可气,你瞧就站在对面的屋檐上,怎么勾引它也不下来。” 林慧抬头看去,果见上方有一只鹦鹉,绯胸绿翅,昂首挺胸的抓在琉璃瓦上,小小的脑袋警觉的盯着这里,一动不动,而在院子里,铺了一竹匾的瓜子花生鸟食。 要是寻常鸟儿只怕就要忍不住下来了,毕竟都已经遣散了宫人,瞧着一个人都没有,可那鹦鹉就是不下来。 “不为三斗米而折腰。”杜若冷笑。 林慧忍俊不禁。 两人正说着,只听一声长吟“皇上到”,竟是贺玄来了,林慧连忙站起来。 贺玄步子大,很快便是走到跟前,她低头恭恭敬敬的行礼,耳边却听得杜若道:“玄哥哥,大绯回来了,而今一女二夫该如何是好呢?”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贺玄朗声笑起来。 刚才便是听说这件事儿了,他原绝不是为个鹦鹉费心的人,但是想到杜若,便忍不住要来看看她,哪怕是一会儿工夫也好。 “要我将它抓下来吗?”他看着大绯。 大绯的爪子紧紧抓住了琉璃瓦,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危险,忽地渣的叫了一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