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站在门口左右端详了端详,异常满意,陈韶凑过来道:“你这是要当狐狸啊。” 陶陶嘿嘿一笑:“聪明,我就是要当狐狸。” 子萱看看陶陶又看看陈韶,戳了戳旁边的安铭:“他们说的什么意思,你听明白了不?什么狐狸啊,不是如意吗。” 安铭挠挠脑袋:“那个,我也明白。” 子萱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笨啊,什么都不懂。” 安铭:“我哪儿笨了,是他们没说清楚。”说着瞥了陈韶一眼没好气的道:“要不我爹总不喜欢读书人,书念多了,心眼子就多,说话儿都拐弯抹角的,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得了这才七月,离灯节儿远着呢,打什么哑谜啊。” 陶陶侧头看了眼子萱,心说果然女人是祸水啊,她可记得当初安铭还想救陈韶呢,这才几个月就成眼中钉了,每次见了陈韶都没好脸儿,眼里嗖嗖的直飞刀子,究其原因就是子萱这个花痴色女,有了陈韶连保罗都靠边儿了,有事儿没事儿就往陈韶跟前儿凑,没话找话儿,安铭猛吃飞醋,自然看陈韶不顺眼了,得机会就找陈韶的茬儿,恨不能打一架才痛快呢,偏偏陈韶根本不搭理他,安铭这一拳打在棉花上,心里更憋屈了。 果然,陈韶看都没看安铭转身往后头库里去了,把安铭气的直跳脚,怒声道:“陶陶你这儿的伙计还有没有规矩,客人还没走呢伙计先走了。” 陶陶笑眯眯的道:“我这个老板不是在这儿招待你吗,来来,安少爷请这边儿用茶。”把安铭让到了旁边待客的屋子里,叫伙计上了茶才安抚住。 见子萱要往后头去,忙一把抓住低声道:“你这儿都有主儿人了,就别发花痴了,你倒没什么,回头把别人害了算怎么回事儿呢,我可好容易找了这么个人才,要是气跑了,往哪儿再找去,赶紧哄你男人要紧,不然以后等过了门,有你好受的。” 子萱哼了一声:“他敢。” 陶陶翻了白眼:“怎么不敢,就算你是母夜叉,也得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过了门安铭就是你的天知不知道,你要是把他惹急了,照三餐揍你也没人管得了,所以还是长点儿眼色,就算你想花痴陈韶,好歹也得顾及些,毕竟安铭才是你男人。”说着把她推了进去。自己往后头库房来寻陈韶。 库房在后院的地下,这边儿的宅子家家都有地下的屋子,存个东西什么极方便,陶陶叫人好生收拾了,做了仓库,自从发现陈韶的管理能力,陶陶就把铺子都交给了他,这样小安子就能腾出来回晋王府了,虽说七爷说派给自己用的,到底是晋王府的奴才,不可能给自己当一辈子伙计,况且小安子虽机灵可跟陈韶一比就差远了。 而事实也证明自己的选择相当正确,陈韶上手极快,不过短短几个月就把铺子的各个流程调理的很是顺畅,如今的陶陶才算真正的甩手掌柜,吃到了甜头自然不舍得放手,这是人的通病,陶陶自然也不例外,所以陶陶今儿来放赤金如意是顺带的事儿,最主要是想跟陈韶谈谈合伙的事儿,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旦遇上就得留住了,这是陶陶的经营之道。 顺着梯子下去,地下的黑暗让陶陶一时有些不能适应,踉跄了一下,好在被人扶了一把才没栽倒,陶陶眨了眨眼过了会儿才适应,不禁道:“怎么不多点几盏灯。” 陈韶:“这里是库房,最忌火烛。”说着把旁边的灯往陶陶跟前儿挪了挪,霎时亮了许多。陶陶看见那边儿有个板凳,一屁股坐了过去,看着陈韶来回认真的点数,从心里觉得这样一个人给她当伙计真屈才,可是有这样的人帮她,以后就省事多了,这小子年纪虽不大,却能力卓绝,最要紧这小子可信。 略斟酌了一下言辞开口道:“陈韶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如今你也来了些日子了,我这铺子什么样儿你也大约知道,虽说如今生意刚起步,铺子的规模不大,可远景看好,将来有大发展。”说着顿了顿:“那个我的意思呢,咱们可以合伙做买卖,只要你点头,就跟子萱一样如何?” 陈韶定定看了她许久忽的笑了:“你是怕我跑了吗?” 陶陶不想自己刚开头就给这小子戳破了心思,尴尬一瞬,倒想开了,既然他都知道自己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本来也不是藏着的事儿,便直接道:“我是怕你跑了,陈韶凭你的才能,让你一辈子窝在我的铺子里的确是屈才了,但目前为止你不也没别的路可走吗对不对,在我儿虽说不能出人头地,可有钱啊,有钱就买大宅子,还可以娶好几房媳妇儿,给你陈家传宗接代,好好的把陈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对你陈家的列祖列宗也有个交代不是吗。”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