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吃力的说:“你走慢点,我屁股疼......” 回应她是陆沉鄞的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让别人议论了你...... 梁薇闭上眼,“等我缓过来我再和你说。” 梁薇没有让他抱进屋,而是坐到了后院河边的亭子里,她在花园里建了个小亭子,没有装路灯。 因为没有建围墙,所以亭子依着河水傍着那座旧仓库,斑驳的红砖上爬满枯萎的藤蔓,偶有几片绿叶夹在其中。 夜晚静谧,只有秋蝉悲凉的鸣叫。 陆沉鄞用手掸去上面的落叶,扶梁薇坐下,她恍惚的神思在屁股接触到石板的那一刻骤然清醒。 “早知道就还是打在那边了,现在两边都疼,坐都不好坐......” 陆沉鄞:“晚上用冷毛巾敷一敷。” 梁薇看向他,他微微低着头,神情凝重。 她笑了,“你不会在自责吧?” 那两个妇女的对话,她和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吱声。 梁薇说:“我不在意那些。” “不,你在意的。” 如果不在意刚才又怎么会这么倔。 “你不用觉得自责,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再说了,我总会离开这里的,你也会。没必要去在意他们的言语。” 陆沉鄞豁然抬头,“你要去哪里?” “你傻啊,我总要嫁人的。你也会离开,难道你要在南城定居吗?在这里娶妻生子?你不回老家?” 对啊,她会离开,他也会离开。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他们之间剩下的可能只有这样的流言蜚语。 在南城的江心村,有个叫陆沉鄞的男人和叫梁薇的女人,他们好像已经睡过了。 这样的流言。 他沉默,思考着,黑夜快要将他吞噬。 梁薇:“你想过什么时候离开吗?” “没想过。”也不想离开。 梁薇:“那你打算几岁娶老婆。” 陆沉鄞:“也没想过。” “陆沉鄞.......” “嗯?” “别人说你和我睡过了,对你名声是不是特别不好?” 陆沉鄞:“......” 梁薇看着他,“我真的特别无所谓这种的,我听多了,有人说我是个*,也有人说我是婊|子,还有人说我是公交车,啊,对了,还有人说我是出来卖的,一夜一万块。” 他也看着她,她说的时候声线平淡,甚至带着点笑意。 梁薇朝他眨眨眼,“你猜我是其中的哪一种。” “哪种都不是。” 梁薇大笑,眼睛弯成桥。 陆沉鄞说:“你不会是那样的人。” 梁薇挑起细眉,嘴中微微泛起苦涩,她很想抽烟,也习惯性的想抽烟,如果陆沉鄞不在,她可能会偷偷抽一根,可是他在。 她站起身,后背蹭到枯藤,枯叶哗啦啦的作响。 她说:“你像你母亲,都是温柔的人。”我像我父亲,都不是什么好人 梁薇爱笑,但她笑得很浮夸,他不喜欢看她这样笑。 “梁薇......”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其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她的过去,她的想法,他只知道她叫梁薇。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她又那样笑着。 他也站起来,淡淡月光洒在他深刻俊朗的五官上。 梁薇说:“真的不用在意那些,嘴长在别人身上。” “你是女孩子,对你不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