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湛吗?” “不是。” 林致深:“梁薇,我找到了......” 梁薇抿着唇,秀眉微蹙,“找到......他们了?” “嗯。”一个沉沉的嗯是这十六年里最沉重的话语。 梁薇:“你打算怎么处理?” 林致深说:“我想见你。” “我这边有点事情,我不能——” “我想见你,最后一次。” 林致深淡淡的说着,没了往日的尖刺,就像一个无所依靠的孩子,梁薇深知他这些年的痛苦和仇恨,她没办法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拒绝这个要求。 梁薇应答后,问道:“我父亲死了,听人说你进来过。你有见他吗——” “死了?” “嗯。” 林致深莫名笑了两声,“我走的时候他还活着。” 梁薇:“我改天去找你。” 挂断电话,梁薇看向葛云,仔细一瞧才发现她眼睛通红肿胀,面色惨白如石灰。 “你怎么了?”梁薇伸手去握住她的手,葛云的手像是在冰柜里冻过的一样。 葛云试图抽回手却被梁薇握的紧。 “你怎么抖的那么厉害?眼睛怎么红成这样?”梁薇轻轻的询问在葛云耳朵里是不依不饶的怀疑。 她头埋的越来越低,怎么也挣脱不出梁薇的手。 梁薇说:“我父亲不像是自然死亡,你还见过其他人来过吗?” 葛云直晃脑袋,“没有了......”声音带着点哭腔。 梁薇松开她的手,眼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梁刚的尸体,之前说联系殡仪馆也还没联系,没想到他走得那么快。 葛云怯懦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葬礼?” 梁薇摇头,“交给警方处理吧。” 一听警察葛云紧张起来,“为啥要交给警察处理,联系办丧事的人抬去殡仪馆就可以了。” “死的太蹊跷了,虽然是肝癌晚期但还可以活一个月的,再怎么病重也不会从医院回来后没几天就走了,他的模样也不像自然死亡。” 葛云像从头到尾被浇了捅冷水,她结巴的问道:“肝...肝癌晚期?” 梁薇点头,从茶几上拿过烟,点了根烟缓缓抽着。 葛云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瘫坐在地上,她伸出自己的双手,被冻的通红的双手,让岁月折磨渐老的双手,亲手杀死梁刚的双手。 她看着自己的手不可抑制的痛哭起来。 认出梁刚的第一眼,她握紧拳头发誓要他生不如死,她给他下农药慢慢折磨他,想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每天多看梁刚一眼她的恨就多一分,这几天她总是会梦到那段过去,一切都仿佛是昨天,历历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