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夫人冷笑了一声,“怎会与王妃没有关联呢?大夫来给小女诊治过了,小女之所以会病重,全是因着王妃给小女下了毒!” “放肆!”桑支喝了一声,睨了温夫人一眼,“休得污蔑我家王妃!” “本王妃不曾对大姑娘下毒。”屠凤栖淡淡道,“那日本王妃碰都没碰过大姑娘,更别说下毒了。大姑娘摔倒的时候,是二姑娘将她扶起来的,若是夫人不信,只管差人去胭脂铺子询问。倒是温夫人您,无缘无故的冤枉本王妃,意图将本王妃扣押下来,究竟是何用意?” “王妃先听臣妇将话说完。”温夫人紧盯着屠凤栖腰间的荷包,“王妃确实不曾碰过小女,只是王妃腰间这荷包,却是害了小女的元凶!” “什么?”屠凤栖皱了皱眉头,扭头看向简氏。 这荷包是简氏给她的,眼下温夫人却说,她这荷包中有毒? 她一下子便冷下脸来,“温夫人莫要胡说,这荷包是简姐姐送给本王妃的,若是这荷包有毒,岂不是简姐姐要害本王妃?” 温夫人挥了挥手,拦着屠凤栖与简氏的下人们全数退下,“王妃既是不信,不若便随臣妇去看看。” 屠凤栖握紧了双手,面上淡定不已,心中却早便掀起了惊涛骇浪。简氏为何要害她? 身侧的简氏不言不语,只垂着脑袋跟着她往温思雅的院子中走。这与简氏素来的风格很是不同,以往简氏在她跟前,素来是个话多的。 屠凤栖咬咬牙,也说不准简氏本便是这等性子的人,只她太过相信纪念说的话,方是在见着简氏的第一面,便认为简氏是唔无害的。 如今竟是被她给耍了一道。 温思雅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得几乎要随风散去一般。 一行人走到房中,温夫人盯着屠凤栖腰间的荷包,“王妃腰间的荷包,可是用箭毒木的树皮做成的?” 屠凤栖抿唇笑了笑,“这本王妃可不知晓,这荷包是简氏送给本王妃把玩的,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倒是要问简氏了。” 简氏缩了缩身子,讪讪地扯了扯嘴角,“王妃的东西,臣妇怎会知晓是用什么做的?” 她这是打定主意不认这荷包是她送的了! 屠凤栖不免有些恼怒,飞快地在脑子中捋了一遍思路,想起她头一回见着简氏时,简氏便仿佛知晓她要做的是什么一般,主动在一众夫人跟前提起温府,让她能轻而易举地得知温府的消息。 因着这一举动,她便当简氏是个爽利的性子,知晓该如何站队。后来简氏又说——“这凉州中的人,倒也并非是人人都愿意居于人下的。身居高位,最是重要的除去民心,还有利益权衡,当利大于弊之时,想必人人都知晓会如何选择了。” 当时她只当简氏是选择了站在她这一头,她还觉得简氏果真是个通透的人。如今想来,那番话却是很有些意思了,这哪儿是在站队?分明是在博取她的信任。 她素来不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简氏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倒是叫她放下了心中的疑虑,又有纪念的保证,她自是不会再怀疑简氏的用心了。 “简姐姐当真是个厉害的人儿呢!”屠凤栖将腰间的荷包解下来,“不管温夫人信不信本妃,这荷包不是本王妃的!” 她便说那日温思雅与温思兰为何只在她跟前晃了一圈儿,便又回到了温府中,原是因着如此! 若是她猜得不错,想必自她办了小宴的那日起,温府便在算计着她了。先是将简氏推过来,温府再放出风声跟着办了一场小宴,还说是为着叫她多了解凉州的风情,为着的便是让她与简氏见面。 待到她与简氏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后,温思雅与温思兰便也跟着过来,届时出了什么事儿,倒是她的过错了。 “王妃娘娘说这荷包是简氏的,它便是简氏的了不成?那日在胭脂铺子中,臣女便见着王妃带着这荷包了。若是这荷包是简氏的,她为何要害大姐姐?”温思兰从后头挤出来,道。 “这倒是要问简氏了。”屠凤栖瞥了简氏一眼,“许是该说,要问温思兰姑娘了。” 温思兰面上划过一抹心虚,“我,我不知晓你在说什么,我,我没有做过伤害大姐姐的事情。”她只慌乱了那么一瞬,便又恢复了镇定,“王妃那荷包,想必是上头的毒汁还未清除干净吧?箭毒木的毒汁若是碰了人的伤口,可使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那日我大姐姐回到府中后不久,便觉得喘不过气来,不是中毒,又是怎么了?” 温夫人的脸色略有缓和,起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