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战王妃! 妇人恨恨的瞪了那大汉一眼,啐了一口,“小人!” 小娃娃在她怀中哭闹不止,显然是被吓着了。 连翘上前一步,将那本还想着狡辩的大汉的脸扭到一旁,又取了不知从哪儿来的破布条塞住他的嘴巴,“你又什么冤屈,只管到皇上跟前说去!眼下你人赃俱获,且跟本姑娘走一趟!” 战王妃这才回到昭都呢,便有人待不住了,叫人叫回来的昭德帝,总该是负责的罢? 那大汉再开不了口,屠凤栖与景璇玑方是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满是痛恨之色,“好个歹毒之人,便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朝着本王妃来便是,何必殃及无辜?” 当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了给自己刷一把好感!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那大汉的鼻子,“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事儿只管明着与本王妃来理论,在背后躲躲藏藏,耍些见不得人的小手段,算什么真本事儿?” 也不知晓她骂的到底是何人,只茶楼上的青年,却是红了一张脸。 素锦扭着那大汉走远,屠凤栖与景璇玑竟是回头,朝着那青年微微颔首,露出一个十分友善的笑容来。 那青年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捏碎,却不再去看那被抓住的大汉,只冷声道:“果真不愧是司湛的妻子,却是一模一样儿的心狠手辣。不过,你以为这便完了……” 不过是稍加试探罢了,叫他与心爱之人分离,叫他受了屈辱,这些总是该还的! 青年不曾见着,在他的斜对面儿,雅间中同样坐了人。那人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镇国公道:“锋芒太露,只怕容易招惹是非。眼下她一个姑娘……” 便是有镇国公府护着,可还是众人的箭靶子呀! 镇国公老神在在,“她有自己的主意,老夫老了,可再管不得她了。当初她的婚事,便是自己做的主,如今做什么,老夫亦再不会过问啦。” 孩子可是长大了。 只他的语气中,却是带着不少酸气。 一手养大的孩子,竟是个一心向着旁人的,便是那人是她夫君,长辈心中总归是不喜的。 镇国公斜了斜眼睛,“何况,这昭都中乱起来了,旁的地方才要运作起来。这可是战王妃呢,无论她是不是锋芒太露,那些人都不会放过她,与其躲躲藏藏,不若便叫他们好好儿瞧瞧,镇国公府出来的姑娘,又岂是他们能算计得了的?” 那人一怔,却也是极快地反应过来,只抚掌大笑:“好好好,竟是连晚辈都被她给糊弄过去了!若非是国公爷提醒,只怕晚辈还当她是那等无脑之人,原竟是为着……” 他忽然噤声,只扫了雅间中的屏风一眼,一张脸蓦地变得十分冷漠,“有人为着你做到这一步,你应好好儿珍惜才是,莫要再如……” 如另一人一般。 镇国公眯着双眸,“你如今回到昭都中,可是有何打算?瑶华在昭都中,正是你的好机会。” 魏黎一顿,苦笑道:“国公爷何必取笑晚辈?她的心思素来捉摸不定,晚辈如何入得了她的眼?只那清贵之人,方是她的心头好,晚辈这等武夫,却是亵渎她了。” 他沉沉的闭上双眸,只觉一颗心疼得厉害。便是他回来了,却又能如何呢?瑶华帝姬,便是先皇没了,她仍是那眼高于顶的帝姬。 “大抵是有什么误会,到了老夫这岁数儿……” “国公爷不必再劝,晚辈心中有数的。”魏黎忙阻断了镇国公接下来的话儿,只盯着那别致的屏风道,“若不在意她,我又如何会帮着他?” 屏风内似乎有人影闪动。 屠凤栖与景璇玑拎着那大汉,便到了御书房中。两个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模样甚是可怜。 “臣妾这才回到昭都中呢,便有人耐不住性子了,难不成臣妾便这般讨人厌?臣妾这心里头苦呀——”屠凤栖捏着一方帕子,捂着自己的小脸,哽咽不已,“莫不是,竟是与那玉凌云一伙儿的?皇上定要明察啊,若是叫王爷知晓臣妾在昭都中受了委屈,怕是要不依了。对了,还有外祖父他们,回了昭都,臣妾还未去过镇国公府呢……” 这一番话,却是带着威胁的。偏生那姑娘只埋头痛哭,仿佛说得是最寻常不过的话儿一般。 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