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恨你”之类的话,她知道她不可能恨他,她想不出他做了什么能让她恨他。 她只是会很难过而已。 瞿怀安很快便脱了外衣爬上床来,他的身体刚刚前倾,便被甄兮抬手按住了肩膀。 她看着他平静道:“怀安,我不愿意,你不要这样。” 瞿怀安抓住了她的手,立即便察觉到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颤抖。 他垂眸难过地说:“兮表姐,你怎能认为我会伤害你?” 他抬眸望向她,眼中似乎有盈盈水光:“我只是想抱着你睡一晚……这五年来,我每一夜都睡不好,梦里总会被噩梦惊醒。”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每一个噩梦里,这辈子我都没能再见到你。” 甄兮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因他的话而难受。 她沉默着躺了下去,只是翻过身背对着瞿怀安,算是默认了他的恳求。 瞿怀安没想到这么顺利,面上不自觉带起了笑。 兮表姐一直如此,只要他装可怜,她轻易便会妥协。或许他再求求她,她也会愿意拿手帮帮他。 不过今日如此便够了,他可不想让她太为难。 达成目的的瞿怀安先是下床弄灭了油灯,然后才摸回床上,钻进了似乎带着清香的被窝中。 他感觉到甄兮的脊背僵硬了片刻,在黑暗中几乎笑出声来,往前挪了挪贴紧她的背,手环到她身前,紧紧握住了她稍有些躲闪的手。 这具娇软温热的身体是真的,怀中那有些不规律的呼吸也是真的,他这不是在做梦,他的兮表姐真的回来了。 那些被噩梦惊醒后再无法入睡的夜晚好似离他远去,他禁不住弯起唇角,低喃道:“真好……” 守在外头的程三眼睁睁看着屋里烛火灭了,然后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儿。 有小厮走过来小声问:“程哥,还要准备离寺么?” 毕竟前一刻,瞿怀安正接了密信打算连夜离开。 程三小声骂道:“傻不傻,看不出这什么情况?你们赶紧的,离远点儿,别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里头二人说话声音轻,其实没传出什么内容来,但如今灯都灭了,那种声音肯定能传很远啊…… 小厮领命,赶紧招呼人散开了。 程三则稍微慢上了一步,他现在还有点懵。 难道公子方才过去不是为了教训那个女人的吗?怎么突然就睡上了?那女人虽然挺美,但还没美到非睡不可吧?更何况,公子不是还为了他的兮表姐洁身自好了好几年,怎么突然破戒了? 程三越想越觉得有哪里不对,心道一声不好,壮着胆子凑近房门,小声道:“公子,您没事吧?” 他怀疑公子是被那个明显不对劲的女子给制住了! 里头几乎立即传来瞿怀安冷飕飕的声音:“滚。” 于是程三立即屁颠颠地跑开了,他放心了,公子没被制住,他的靠山不会倒! 等跑远了,他才停下感慨,那叫栀夏的女子实在厉害,她家小姐花了一年时间都拿不下的人,她一天就拿下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叫来两个人道:“你们去把栀夏姑娘的衣裳也偷来。” 之前他们只顾得偷人,自然没顾上衣裳,他们这儿可没有女子衣裳,这明日起来可不好办啊。 两人领命离去,程三又吩咐人去备着热水,以防公子要。 甄兮起初没睡着,后来被疲惫打倒,便逐渐睡了过去。 既然怀安说不会对她如何,她还是信他的。 第二日醒来时,甄兮发觉自己不知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