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还有儿女。这次儿子也要去学堂。 妇人的短浅他不赞同。再说这件事情定会有别人拦着。根本不用他们出力。 “可万一相中了,咱们岂不是陪了银子。”银钱是头等大事。她可是心疼的紧。 金氏的想法就是想让那小杂种成个白丁。 “没那么容易,村子里的人不会那么好说话。我们且尽了长辈的责任。虚张点子声势。”这决定权教给别人最合适不过。他们只假装个样子让人家瞧。 “我怎么没想到呢?”金氏恍然大悟。她怎么忘了那两个杂种是村里人见人骂的货了?!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金四看了眼媳妇的长脸和那身肥肉,没了心情说下去。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听听村里人都说些什么?什么金四家倒霉的。那两个杂种要是得了好。我这些年的罪白糟了!”金氏气得蹬了一脚被子。 “行了,大半夜的!信那个邪咱们就不用过了!这些年不都是好好的嘛!”金四道。 他胆子大的很。不然当年也不会下那么狠的手。无毒不丈夫,他爹要不偏心,他也不会生出那样的心思。 “你说这事儿也怪,都说那死丫头是棺材女。可我看那眉眼,没一处长的像金三和她媳妇。那死小子倒是像个十足十。” “管她哪儿来的!睡觉!”金四忙了一天,没功夫磨叨闲话。 金氏也不再说话,讪讪了一刻,便钻进金四的被窝。拉过他来。想温纯,却被斥责的几句。只好翻了个身。扭到了一旁去睡。 心里骂了金四几百遍。这个杀千刀的!自从和那个**勾搭上之后,越发的嫌弃自己了。还以为她不知道!这些年的谋算是谁帮他的!?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绝饶不了! 十月的天,日头出来仍是很热。 雁无伤把窗户打开。让阳光照进破旧的屋子。硬板床上的被子都露着棉花。一张瘸腿的桌子摆在屋子的一角。另外有一只黑乎乎的箱子摆在桌子的对面。 真是简陋的可以。送来的饭虽然仍是剩的,好在很准时。 日上三竿,仍不见有人喊她干活。正好歇歇。 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这令她惊奇的很,伤有多重她最清楚,但是这个身体的恢复力惊人。难道是多年被欺负挨打变的强悍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是何解。 整个后院不见有人声。哥哥应该干活去了。想到那个孩子隐忍的坚心。若是知道自己的妹妹已经换了灵魂,不知道会如何的难过。 她不会那么残忍的告诉他。既然她成了她,那么,这个时空里,就是他们兄妹相依为命了。 她没有听过这个雁姓氏。雁无伤,是想着远离伤害吗?是起名字的人给予的期许吧。可是这个身体的爹爹?—— 她站在窗边,难得有空胡思乱想了一气。 看了看细胳膊细腿。八岁的年纪长成了这副模样。镜子里映出的瘦弱的脸。显得一双眼睛大的出奇。 她搁下镜子。走到后窗。这窗子没有打开过,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从前原主没有注意过。她来到这里之后也没时间仔细观察。 拉开栓,用力的推开。 金家的后墙外。正是村子边了。而且是成片的树林子,空气都跟着清新了起来。 这金家宅子本就在村子的最西边。她住的地方自然是最角落。这对她来说却是最好不过。以后出入没有比这更方便了。 想到这,她防金四家有人突然出现。马上关好。 这小身子想要有她前世的本事不晓得要付出多少。想起前世不禁怔然。 尽管是豪门出身,可也是从小孤独,只因她的母亲进门的不光彩。人情冷暖的经历自不必说。加注在她身上的厚望却是从没有少过。那些年里,她疲于应付。直到后来遇到了那位隐士。学了另外一些的东西。心境跟着开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