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问学堂的事。张显都回答了。 他说话活络,不管雁栋梁愿不愿意都上赶着联系。雁栋梁本就心思纯善,很快也不那么排斥他了。 雁无伤是成年的思想,当然不容易和他打成一片。但是偶尔也说两句。 春芽不做声,默默的跟在后边。听着他们讲话,觉着几个主子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心里又宽松了几分。自己签了七年的卖身契。就算苦累,应当也没那么难过了。 “雁栋梁,我知道你上不了学堂是因为他们去找了里正。那件事——我娘也参与了。我爹不让她去,她非得和那个二婶子去。对不起!——”说得熟识了一些的张显愧疚的说道。 自从上了学堂,他明白了一些道理。知道了他娘为了不让雁栋梁上学去找了里正。觉得对不起雁栋梁。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所以今天他看见了他们几个人就跟了上来。想找个机会道歉的。在墙外听见了他们的说话。 “没有关系的,反正我们名声本就不好,忌讳也是有心可原。你别介意了。”雁栋梁差点没说自己已经再学习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因为大舅舅嘱咐过。不能与什么人都能说实话。 “什么名声啊!我爹说都是他们瞎传的!先生也讲过不能传闲话。哦——雁无伤,我以后不叫你鬼腹女了。你别生我的气啊!嘿嘿——你们住那个鬼宅不就没事吗?要是闹鬼还能住下去啊!我爹说那叫一福压百祸呢。”张显说得快。 “喊鬼腹女,棺材女我都听习惯了。呵呵——你爹是明理的人。张显也有福气。”雁无伤道。 张显的书没有白读,对张显的爹有了份认知。包括教书的先生,开始传的那么严厉不晓得是什么途径得来的。后来又收的宽松,也不晓得是什么原因。但是从张显的话中可以多少感知一些。为人之道,那位先生当是讲了不少。对张显的触动很深。不然他不会这么远的跟着他们,试图道歉。 “呵呵,嗯,我会多念书,和先生好好做学问,和爹爹学做人的道理。不过我有点笨呢。”张显不好意思的说。想着他娘的嘱咐,心里有点不痛快了。 “张小哥聪明着呢。小小年纪就知道这样的道理。将来准出息了!”洛义夸赞道。这么小的孩子懂得代替家里的大人道歉,难能可贵了。他知道雁栋梁和雁无伤领了这份心思了。 “雁大叔您夸奖了。呵呵——我这就走了。赶着坐陆家的马车。金四家的车先回去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当然被他们打出事了。连滚带爬的回去了。雁无伤和雁栋梁谁都没提。 张显知道金四一家对他们兄妹不好。也没往下说。 洛义没刻意的留他。这孩子不拘束。也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就带着雁无伤三个到了正街。 “妹妹,刚张显说的陆家就是做买卖的那家吧?”雁栋梁说道。前些天妹妹和他说陆家会做买卖的。他真想到了不读书也去好好的学一学。 “就是那个陆家,听元宝说他们在城里买了房子。快搬走了。哥哥为何问?”雁无伤道。 “没有啦,就是想着那时候如果不能读书,就去他家学做买卖了。呵呵——”雁栋梁说道。 “读书照样可以做买卖啊。别都听你大舅的。读书都读得痴了!”洛义认为书读到发死还有什么意思。就算是京城里做官的,家里哪个没有买卖,只靠着俸禄发不了家。 “二舅舅说的对,哥哥要是想做买卖读了书也成的。不过要是怕大舅舅说你,就——悄悄地嘛!”雁无伤狡黠地朝着哥哥眨眨眼,小声的咕哝最后半句。 惹来洛义大笑。春芽也抿起了嘴。 “呵呵,要是大舅父发现了怎么办?”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