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湖摆弄着衣角。 “小丫头,咱们啊,跟着姑娘就是享福了。哪家的丫头能这么自在了?别看那大户高门去,在牙行的时候没少听说那些个龌蹉事儿。我那时被城中的一户人家看上了。若不是姑娘想法子救我,估计现在这世上没准儿就没有我这个人了——”春芽停下手。她是真这么想过。程家的那些传言可不是假的。那个程员外是个老头子不假。喜欢收集好看的小姑娘供他玩乐。不合心意了就扔。她真到了那里能受得那样的侮辱吗?她做不到,唯有一死保清白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夏溪和冬山进来了。 “小声点。姑娘做功课呢?完不成徐嬷嬷又该黑脸了。”春芽道。 “哪天不是黑脸的。咱们都看惯了不是。呵呵——”冬山笑。 春芽戳她的胳膊。“尽浑说。去叫姑娘一声,让她醒醒。头快着桌面了。” 夏溪往里一瞄。可不是嘛。雁无伤昏昏欲睡。 她们的姑娘啊,论起文来好比催眠。论起武来好比吃了亢奋剂。亢奋剂是什么东西她不懂。是姑娘说的。 “你们怎得都来了。天色也不早了还不去睡?”雁无伤抬起头道。 四个丫鬟齐齐的站在旁边。她才反应自己瞌睡了。看看桌子上的纸张。头疼。不是她不会写,或者是写的不好。恰恰是她写的太好。控制自己写成小孩子的字体模样才是折磨。偏偏先生为了进程,给她留的多。徐嬷嬷虎视眈眈的跟着检查。哪个的都逃不了。 “奴婢们不困。姑娘还没睡呢。我们都陪着啊。”春芽道。 “嗯,冬山把门插上。你们几个都过来。每人三篇大字。对比着点,别差别太大。像你们之前练的就好。笔墨够用。姑娘我困了,就不等了啊。小心别让徐嬷嬷发现。”雁无伤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姑娘这—不妥吧?”夏溪问道。 “有什么不妥的?”雁无伤给她们摆好了纸张。不偏不向。 “没有没有——奴婢们遵命!”春芽忙道。 “还是春芽说的动听。夏溪胆子得练练。字呢,要学的像些啊。明日我会不会被先生和徐嬷嬷挑剔就看你们几个了哦。” “奴婢的字实在拿不出手啊——”夏溪哀叫。雁无伤故意让她练手。夏溪的字确实不入眼。平日盯着练功夫怎么累都成。就是写字困难。不爱动笔。认识的极快。 “没有理由。姑娘有难你们正是冲上去的时候。冬山,动作快些。”冬山磨蹭这不肯进来。听雁无伤喊赶紧进来了。 满意的看着她们写字。雁无伤拿出自己喜欢的东西来鼓捣。夏溪和冬山偶尔飘过来痴痴的眼神儿她装作不见。 “雁无伤,这些字都是你写的?”扈先生问。拿过纸张翻着。 “回先生。是的。”扈先生点头。一个看似轻灵的小丫头。字写的欠缺的不是一点半点。从根看到稍。不见一点的灵秀。觉着有点可惜。 “嗯,回去勤加练习。”扈先生道。拿起旁人的字看了起来。表扬了其中的几个学生。金芝的字也在内。她昂着脖子向她胜利的一笑。 雁无伤当做没看见。 下了课。仍然和金玲出去溜达。 “雁栋梁,你有什么炫耀的!哼,当初还不是我们家的奴才!先生夸你几句能怎地!”金业的声音隔着墙传过来。雁无伤听的清楚。 “是金业那个坏蛋!”金玲也听见了。 雁无伤点头。找来砖头垫在脚下。就望见了男孩子那边。 “我不想和你理论。走开!”雁栋梁稳住。强忍火气。 “凭你?要饭的命!”金业歪着脖子。忘了他爹的叮嘱。今儿先生夸赞了雁栋梁他心里极其的不舒服。闷着一口气。 “金业别过分。栋梁新来。你不该这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