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装柴禾的院子不远。她问了一个沙弥很快就找到了。 未开门之前,就听得里面噼噼啪啪的劈柴声。 谁一早在此劈柴?她不轻不重的敲了几下门。声音小了怕里面听不见。 “我耳朵不聋听得见。进来吧。”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 雁无伤没迟疑。推门进去。不禁一愣。 劈柴的人是那个路边算卦的老头! 见雁无伤的呆愣。老头搓了搓手。也不说话。继续论起斧头劈柴。 “老人家,我来拿些柴。”她缓了下说道。 老人仍是没理她。怪老头一个。与在路边摆摊算卦可不同。 她无心打扰,也无心问算卦的事。把柴禾整齐的捆绑好。颠了颠,一使劲儿扛到了肩上。 然后出了院门。回转身,把门轻轻的带上。 …… 柴院之内。 老头放下斧子。对阳光投注下来的影子说道:“这次打算留多久?” “贫僧未曾离开。”赫然是洪德大师。他一席绯色的袈裟。走下禅房的台阶。 “绉得什么。你不嫌累,我都嫌累了。走,屋里喝喝茶。”老头拍拍身上的木头屑。抬步进了屋。 两个人对坐。屋中茶具一应俱全。茶壶在暖炉上温着水。 老头净了手。开始沏茶。 “你这倒享受。”洪德接过茶碗。轻轻一放。 “再享受也不如你万众瞩目。举国瞻仰。尝尝吧,这茶你可没地方尝去。只我这里独有。” 淡紫色的茶汤,白茶杯,玲珑剔透之感。茶香沁脾,入口初微苦,随即生津,香味萦绕。 “果然好茶。”洪德喝下一口,回味道。 “好不好的不知道,这些年也只有它陪着我这把老骨头喽。”老头饮下半杯。给两个人续上。 “那日见你追着人家姑娘算卦,不亦乐乎。”洪德面上静静。身子笔直。看着老头眯成了一条缝的眼。 “呵呵,被你发现了。我那也是修行。”老头摸了把胡子。呵呵一笑。 “嗯,红尘迷眼。我等也该往去处去了。”洪德默了一会道。 老头也不禁一叹。“是啊,我不过早晚的事,你却要费一番时候。如今三星已出。端看如何变化了。” 洪德微微蹙眉。“不知其具体之位。只有等等看。” “此次拜神会如此规模,玄熠国的上位必是有所动向。你要小心。高处不胜寒,别让名声给累住。毕竟你我皆是方外之人。三星的事,亦不可管得。”老头担忧道。 “听天命。贫僧轻易不会插手。”洪德道。 “恐怕难啊,那皇帝未必不会借你的名头。此番还不是请了你来。不过这次选来的人有点意思。刚刚的那个丫头,是我在大街上遇过的。命——哎,我说洪德,她的生辰八字可在你处?”老头忽道。 “那姑娘年岁还小。你问她作甚。”洪德轻抿了口茶。不疾不徐道。 “不玩笑,有还是没有?”老头翘着胡子。 “选完了人毁了。毕竟都是些姑娘家,生辰底细不可外流。” 其实报上来的不甚齐全。况且无人分辨真假洪德并未亲自过目。到选择的时候只有名单了。 “此女不凡,想必你也能看出。这次入选的公主在其中,那日我同样见过。”老头回忆道。 “贫僧只奉行天意。”洪德双手合十。 “我又没说你徇私。冥冥之中的定数咱们若是参透了,早就飞升了。呵呵——来再喝一杯。”老头笑着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