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呛的金芝连连咳嗽。眼睛干涩,忙用手去揉擦。一个没蹲稳当,跌坐在地上。 “你起来吧。”雁无伤把柴禾往旁边推了推。 金芝磨蹭了一会儿才站得起来。一抬头两只熊猫眼儿。黑乎乎的。 雁无伤也懒得理。蹲下身把火弄好。 金芝气闷。在雁无伤做起来那么简单的活。到她手里这么难。她有那么笨吗? 不!她天生是富贵命。只有雁无伤那个贫贱的命中人才做这等粗活。 可是,侍神者必须要完成分工才行。她总不能被人说成什么都不会。 姜浩看了眼金芝。便瞧着锅里的水眼看着滚开了。 他把两个桶摆好。开始舀水。 “别舀的太满。小心着挑水。”雁无伤见他最多十一二岁。身量并不高。扁担压在肩上仿佛都承受不住。开水若是溅出来非烫伤了不可。 “这活算是轻的。”姜浩简短道。 雁无伤看着他挑着水桶跚跚地走了。 随后又舀水烧上一锅。这次金芝非得坚持动手。到最后总算是不碍手碍脚了。但那张脸更没法看了。黑一道白一道。直到中午吃饭。公主过来喊他们,才看着金芝的脸纳罕。任她端庄高贵的面庞都有了扭曲。 金芝知道后心里气的不行。她认为雁无伤这就是报复她,让她出丑。 …… 午时休息。雁无伤回到房间。同屋的人已然在。 眉如远山,眼含秋水。小嘴赛樱桃。好一位难画难描的女子。她静静地坐在床边。见雁无伤进来。微笑颔首。 雁无伤也礼貌招呼。然后不声不响的躺倒床上。 人不能享受,享受之后再做活,身子总要适应一下。她此时见到床很亲。舒展一下腰身,时辰尚早,还能小憩一会儿。 “姑娘可是侍神者?”那女子亦躺下。轻声的问了句。 “是的。”雁无伤应答。 那女子隔了一会儿又道:“姑娘好福气。” “过奖。”除了这么应答,雁无伤不好多话。 那女子也不做声了。亦不闻半点呼吸。雁无伤以为自己不会睡着,却没想到还做了一个梦。 她身在一处悬崖之上。与另一个人对峙。风极大。飞舞的裙衫仿佛要把她带下万丈深渊。她极力的想站稳。对面那人却不允。长发化作利刃直奔她的胸口。她拼命的躲闪。躲过了利刃,整个人向着深渊坠下—— 这时听到有人叫她,“姑娘,醒醒吧。时辰到了。” 雁无伤忽然睁开眼。那女子绝美的脸近在咫尺。她恍然原来是一场梦。 “你同伴在门外等你。”美丽的女子又道。 “谢谢你。”雁无伤起了身。把被子重新叠整齐。 门外来的张显。她向那女子施了一礼方走出去。 “雁无伤,你可出来了。我来找你说个事。”张显道。 “什么事?”雁无伤和他一起往前走。 “就是程飞鹏的事。他打听你了。我什么都没说。你提防着他。尤其晚上在大殿里看香火。他别出什么坏主意。”张显道。 是什么人,脾气秉性不是说变就变的。他能装几天已经很有限了。上次在金家村之后,他们没再见过。他问她做什么?不禁想起了马山杏。不知她人在哪里?这个棋子能不能用得上她也不再多想。 “我会小心。你一上午如何?”雁无伤问。 她没到过大殿看进香的人有多少。神庙的名头必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