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跟随在安宁的身边。见戎爷看到姑娘的眼睛。脸色沉了。心道,就不该听姑娘的。适当的扑粉就不会看的这么明显。 戎爷不高兴别为难姑娘。三宝瞄了瞄。又一想,应该不会。想到这忙伸手要扶着姑娘上车。却落了空。自家姑娘被戎爷抱上了车。没错。是用抱的。 三宝忙把手收回来。目光却碰到了银子的。 这位戎爷的冷面手下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放下车帘子。关上车门。三宝就这么看不见自家姑娘了。 那她坐哪里?上一回可是做到外车厢的。她心里嘀咕,却也装的若无其事。 “坐那辆。”就在三宝有些纠结的时候。银子冷冷开口。 三宝暗翻个白眼。什么态度。本姑娘不和你一般见识。若是从前。本姑娘一刀就招呼过去了。不知道他们谁能打得过谁呢—— 银子不知道三宝想的什么。几步走到另一辆车旁,开门上车。 三宝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不情不愿的上了车。坐在车门子边上。与银子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因为安宁晚上没睡好。车子走起来虽然平稳,但也感觉出忽悠。不知不觉的就困了—— 恍恍惚惚的她似梦非梦。好像看见了山寨起了大火,喊声一片,火光冲天。大舅舅指挥着人救火,眼见着屋顶上的瓦片被火烧地往下掉。大舅舅却不管不顾的冲进去救人。不要!大舅舅!危险!别去!——安宁一个机灵睁开了眼睛。 她在车中。没有山寨,没有大火—— 有的是豪华的车厢,面前坐着的戎渊。 “困了就再睡一会。” 安宁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了车厢里。身上盖着厚毯。触手温暖。 她是坐着的。现在躺着了。定是某人做的。 “不困了。”刚刚的画面太心惊。她困意吓没了。 “嗯。”戎渊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也不再看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宁觉得这才是正常的。他们之间仅限于五年前,那时候他是她谋划里的那棵大树。想乘着树荫,平静的度日。只是后来计划没有变化快。世事难料。她去了山寨,与他再无联系。 有时她会想,戎渊还会记得她吗?聪明如他,不会不知道她的私心。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快。而是无形中对她有几分宠溺,那感觉不会错,也许她就是一个算计要糖吃的孩子。而他这个大人那时愿意给——她也不止一次的问自己,那样的私心在戎渊看来是怎么样的?定会看不起她吧。毕竟她是有目的的,她也庆幸,后来为他治病。没有掺杂任何其他,只是想在她离开之前,能够解除他的病痛。也当是解了她内心的困扰了。因为戎渊若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她利用起来不会有半点的惭愧,恰恰不是那样。他虽然性情难以琢磨,但是表现出来的绝非是那么不堪。相反的戎渊有很多的优点。那时她从来没深想过,一心都在为她的自由设想。 其实她是在意的,他们一起经过了那么一段时光。 五年之后再见之时,她内心里有欣喜,更有惧怕。到底怕什么,她不知道。戎渊她从前没看透,现在更看不透了。她也不去想了。京城里的事,需要她里完成的就那么几件,然后就各奔东西吧—— 人啊,还真不能回忆。瞧她现在,就像个小傻子,呆呆地坐在这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