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和不满。 小乔哪里还敢提昨夜的经过,闭着嘴巴不说话。 “女君稍等。” 春娘奔出去,回来手里拿了一盒药膏,挑了些替小乔轻轻擦抹了上去,十分清凉。最后擦了身体穿上衣裳,小乔匆匆梳洗完毕,立刻去了北屋。一进去,迎面就感觉到了一种与平常不大相同的气氛。 徐夫人坐在榻上,钟媪在侧,边上立着昨晚那个送冰的王媪,地上跪了个东屋那边的仆妇,似乎是朱夫人房外听用的,之前小乔去东屋时,打个几个照面儿。 房里气氛有些凝重。小乔不敢怠慢,跪在了徐夫人座榻前,向她问安,又为自己来迟告罪。 徐夫人微微一笑,道:“无妨。祖母叫你来,是想问你几句话。” 钟媪便叫王媪和东屋仆妇出去,自己也出去,掩上了门。 屋里只剩徐夫人和小乔。徐夫人朝小乔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侧,道:“早上我方起身,仲麟便来看了下我,瞧着好好的。说了几句话才走。谁知过后,我便听说,昨夜东屋里出了点事。说他曾被你婆母叫去,本是吃饭,不知为何后却起了争执,连房门都被他踹断,姜媪也昏死过去,似乎还牵涉到了郑姝。我还听说,你房里昨夜要了许多的冰块。这时节,要如此多的冰块何用?” 徐夫人顿了一下。 “昨夜到底出了何事,你可知晓?” 小乔迟疑了。 果然,徐夫人这么快就知道了昨晚的动静。只是不清楚她到底知不知道朱氏给魏劭下了媚药的事。 她立刻想起昨晚自己曾两次在魏劭面前提到告诉徐夫人去向她求助,都被他拒了。 固然这种事过于阴私,做孙子的自然不愿意让祖母知道。但小乔总觉得,从他昨夜神情语气,以及今早他在徐夫人跟前毫无异状的表现来看,出了这样的事,魏劭似乎也依旧带了点不愿让他祖母知道朱氏对他做下这种事的意思。 他似乎还是想在祖母面前为朱夫人遮掩留体面。 他是不愿意说,徐夫人这么快却来问自己。 说了,被他知道出自自己的口,就是开罪了他的孝子心。 不说……以徐夫人对这个家的掌控看,她迟早是会知道的。到时候就是自己在徐夫人面前的不是了。 小乔抬起眼睛,见徐夫人那只独目望着自己,略思忖,应道:“回祖母,昨晚东屋那边出了何事,孙媳确实不清楚,夫君回来在我面前也半字没提。至于取冰块,我是知晓的。当时他推门而入,径直便进了浴房,随后叫我取冰。我稍一迟疑,他便急催,急用之状。我也不敢怠慢,叫人取了冰来,才知……他是要将冰块浸入水中泡澡……” 徐夫人眉头微蹙。 小乔低下了头。 “怎不说了?后来呢?” 小乔小声地道:“后来我担心他受冻,进去看他,他整个人都泡在冰水里,说口渴的很,我便端水给他。再后来……” 她低下了头,神情露出羞窘,不再说话了。 徐夫人望着小乔,眉头皱的更紧。 小乔虽只简单这么说了几句,徐夫人岂又猜不出来,昨夜孙子和新妇接下来不但颠鸾倒凤,而且很是异常。 从新妇的描述来看,孙子分明是中了媚药后的反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