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该做什么做什么,再也不要对魏劭抱任何的幻想了。 她终于定住心神,慢慢地扶着墙,站直了身体,目光在这间书房里慢慢地扫视了一圈,最后朝摆在正中的那张宽大的案几走了过去。 大乔信说,燕侯应是对比彘存了误会,这才会有杨信攻打之局。 比彘已去信给了燕侯,愿能消除误会,化解干戈。 大乔说,她本不想让阿妹知晓此事。但若阿妹看到了她的这封信,则表燕侯未能接受比彘的和解之意。 盼阿妹能从旁协助一二。 此也为最后和解的希望了。 魏乔两家既结姻亲,从前自己又在大乔面前表露和魏劭的恩爱,在大乔看来,便应当如同魏劭已经化去两家仇恨了。所以她才以为是存了什么误会,才会有杨信攻打之局。 也怪不得大乔会如此作想。 便是连小乔自己,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度也难以置信。 …… 小乔来到魏劭的那张大案之后,在掉地上的一堆简牍里翻了翻,又找案面上剩余的简牍和帛卷。 都是各地传来的简报、军情,不是她要找的。 她翻遍了书房能存信件的地方,倒给她翻出来了自己最先写给大乔的那封信。 被他压在了一叠战报的中间。 独独不见她想找到东西。 她再环顾了一圈书房,视线落到了摆在大案之侧地面之上的那个字纸篓里。飞快过去,翻了翻,终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原封未动的信筒。 小乔开了信筒,取出里面的内瓤,展开扫了一眼。 终于找到比彘投来的那封书信了。 …… 公孙羊在衙署的公房里,草拟文书,走笔如飞,近侍从外一溜烟地跑了进来,称女君来了。 公孙羊一怔,忙放下笔,起身待要出去相迎,抬头见门口一道樱紫身影一晃,女君已入内,忙上去,掩饰诧异,躬身道:“不知女君前来,有失远迎。” 他还有后半句话未说,便是“有何贵干”。 女君突然出信宫来这里,自然不会使无端端想起来探望自己的,必定有事。 小乔微笑道:“先生无须多礼,我来,是有一事。” 公孙羊一边让座,道:“女君有何吩咐,打发人叫我一声,我去便可,怎敢劳女君玉驾到此?” 小乔入座,开口便道:“不相瞒,我来,是为灵壁之局,求教于先生。” 公孙羊一怔。 小乔取出带来的信。 “此为比彘传给君侯的一封书信。” 公孙羊又一怔。忙接过,展开浏览,看完沉吟。 小乔道:“比彘之意,信上说的十分清楚。并无意要与君侯为敌,更无意争夺徐州。如今固守灵壁,只为在这乱世能有一方立足之地。为表诚意,他愿让回崤地。那杨信却听君侯之命,再次兴兵攻伐。并非我姐夫惧他,而是此战实在来的莫名,他也不愿令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知先生高瞻远瞩,洞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