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跑的慢,走得也稳,就跟牧疆的性子一样,许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牲口。 这一路上,左瑾瑜便问起了齐安的事,从牧疆嘴里得知这位齐安和他一样都是猎户,也是多年的好友,他从来没有朋友,只有齐安一个。 他担心左瑾瑜会多想,就又添了句:“现在,我遇到了你,他便不能再算是唯一了。” 左瑾瑜有些罪恶感,她听这话就死活不对劲,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就是个大电灯泡。 可是那个齐安看起来对自己却没有多少恶意,这脾气好的跟大叔一模一样,所谓人以类聚,应该就是这种意思吧? 正在她疑惑不解的时候,牧疆把缰绳抓在一个手里,将身子侧了过来对着左瑾瑜。 “我发现,你这几日,好像对齐安过多关注,难道说,你这么小的年龄,就懂了男女之事?” 这下左瑾瑜听明白他的话了,这是在怀疑自己跟他抢男人! 于是求生欲极强的左瑾瑜立刻表明态度:“我对他关注,还不是因为你么?” 要不是你们两个有基情,她怎么会过多关注? 牧疆对她这种解释深为受用,把身子转过去,一路上似乎心情大好。 “你现在就从后山上打了猎回来,自给自足么?”左瑾瑜对他的生活开始感兴趣起来。 “我每天会多打一些,吃不完的,就拉到镇上卖给屠夫,还能赚些银两。” 左瑾瑜点头,这也是个生财之道。 不过她又想到了什么,满腹疑惑:“石家老伯不就是屠夫么?你们之间应该有生意上的往来吧?” “没有。”牧疆答的格外干脆。 这下左瑾瑜更加不解了,自个儿村里都有屠户,为何还要大老远跑到镇子上去卖给别家? “石潘为人吝啬,这价钱出的比镇上的一斤能少了二十文,而且称重的时候也会在上面动些手脚,我宁愿多费些时间,也不愿与这样的人家打交道。” 左瑾瑜恍然,原来如此。 没想到石家老伯竟然是个奸商,那石文轩能长成这样,还真是奇迹。 “那你每天都要来镇上吗?” “不,基本上三天左右来一次。这日子,倒也过得轻松自在。” “那每次你去镇上的时候,齐安都陪着你么?” 绕来绕去,左瑾瑜又不由自主地提起了齐安,牧疆的脸色顿时都沉了下来。 “你对他这么有兴趣?” “我我我……”左瑾瑜结结巴巴了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牧疆的脸色更差劲了。 最终她妥协了,撇着嘴道:“以后我不提他了就是。” “想也不准想。”牧疆冷着声音,不容反驳。 “哎,知道了。” 左瑾瑜假意应着,心里却在想:真是小气,又不会跟你抢男人,想都不让想。 这男人吃起醋来,可比女人要可怕多了。 牧疆心里想着:以后可不准让齐安再天天往家里来,也不准让他再接触这个丫头了,要不然,凭他那能说会道的性子,再把自己墙角给翘了。 二人各存心思,一路无话。 且说石文轩的驴车脚程较快,不一会儿便到了村子里,一路上左骞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石文轩说着话,可石文轩正沉浸在失恋的巨大悲伤中,看到他就想到了左瑾瑜,心里就不舒坦,于是始终冷着一张脸,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