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瑾瑜和牧疆二人也没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只向那几个官差道了谢,牧疆又偷偷塞给了他们一些银子,说这一路辛苦了。 那几人本是受了牛群所托把他们护送回来,这下牧疆又额外给了他们好处,几人喜出望外,假意推辞了一番,就把银子收下离开。 这官差一走,众人的议论声就更大了,等齐安带着小豆子出来帮他们拉着牛车带着白面进去,把门一关,这围观的吃瓜群众也就散了。 刚进屋子,小豆子一把过去抱住了左瑾瑜,左瑾瑜揉揉他的头,把他抱起来问:“在家里有没有乖乖听话?” “听话,不信你问齐安哥哥。” 小手指往齐安那里一指,可爱中带着俏皮。 齐安说:“你们走了后,这小子可乖了不少,今儿教他又念了几个字,学得很快,也不嚷嚷着要出去玩了。” 左瑾瑜点点头,终于绽放出了老母亲式的欣慰微笑。 “对了,按时给他煎药了吗?”左瑾瑜也不忘摸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再发热起来。 “煎了,小豆子也乖乖把药都喝了。” “嗯,那就好。” 齐安问道:“刚才我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何事?” 他跟牧疆是好友,左瑾瑜也不拿他当外人,所以就把在镇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得知牧疆受伤,齐安连忙要检查伤口,牧疆只道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齐安虽心里担忧,不过看他面色尚好,这血也止住了,也微微把心放了下来。 只是他意味不明地提醒左瑾瑜:“豆芽,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反正左瑾瑜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于是不给面子地说:“既然不知当讲不当讲,那还是不要讲了。” 齐安:“……” 牧疆只笑不语,天知道他都差点快憋出内伤了,只是转而看到齐安一脸跟吃了苍蝇般的样子,他终是忍不住,道:“早跟你说过,我家娘子是个活宝。” 齐安点点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以前只是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虽是不当讲,可我觉得这话,还是得说上一说。”齐安撑着脸皮圆上。 反正左瑾瑜也知道,他既说了这话,就算自己怎么说,他还是会说出来的,况且,她心里也是有点好奇的,索性就退了一步:“那你说就是。” “我这话呢,虽是难听些,可却是正理儿。” 齐安要事先给她防疫针,怕她像个被烧着的炮仗一般再直接炸了。 可他这磨磨唧唧的劲儿让左瑾瑜横竖不舒坦,正好胳膊也酸了,就把小豆子放下来,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说:“你要是再卖关子,那就别说了。” “恕我直言,这官府给的五十两银子,多半是牧疆的功劳。” 这话一出,左瑾瑜握着的水杯忽然顿住了,脸色也沉了下来:“不错。不过这银子,我也是替他保管,不会动这银子一文。” “齐安,你说这些做什么。”牧疆已经看出了左瑾瑜的不高兴,轻声呵斥他。 “其实这银子的事,是你们的家事,我且管不着,但是我得替牧疆想着,所以你们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银子牧疆既然给了你,那是牧疆的心意,只是我担心,会有一些不相干的人来打这银子的主意。” 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左瑾瑜微微一想,便有些明白了。 脸上的怒气也消了几分,把他的担忧说了出来:“你嘴里不相干的人,指的是左家母子。” 这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齐安没有说话,不过已经是默认了。 左瑾瑜也并非是个不明事理的人,方才他的话确实不太中听,不过他也是站在牧疆的角度,所以会有这种担忧,左瑾瑜也可以表示理解。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