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瑾瑜忽然有种感觉,这个左赵氏好像不是原主的亲娘,而是原主的婆婆? 牧疆一把就将她拉过来,高声叱道:“谁让你随随便便就动手的?!你这一拳下去,你是爽了,你是高兴了,可你的手不疼吗?!” 左瑾瑜猛地抬头:“???” 什么鬼? 余下二人皆是一脸懵逼。 牧疆似是没察觉他们出乎一致的神态,接着吼道:“还有!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小小年纪,翅膀硬了是不是?我没在家的时候谁准你私自把人放进来搞得自己满脸伤痕!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怎么?还看着我,是不是不服?不服的话就回屋去好好反省反省!快去!” 很快左瑾瑜就反应过来了,这家伙哪是在教训自己,分明是拐着弯地给左家母子难堪,可真是鸡贼。 听着某人指桑骂槐地教训,左瑾瑜只好故作认真地听着配合,实则心里早已憋出了内伤。 “夫君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反省。”左瑾瑜低着头就往外走,在左家母子二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直接就推开门出去。 回去反省是不可能的,不过牧疆这套路实在让她叹为观止,在出门的那一刻,又想起左家母子错愕的眼神,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随即就趴在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不对,牧疆你这啥意思,你这是教训那臭丫头还是在教训我们?”左骞反应过来了,捂着鼻子愤愤开口指着他喊道。 “当然是在教训瑾瑜了。”牧疆面不改色:“方才的你也不是没听到,她现在已经回去反省了。” “你糊弄谁呢?是不是把我们都当傻子了?以为我们听不出来你是在骂我们是不是?”左骞又拉着左赵氏撒娇道:“娘,就不该让他教训那臭丫头,他把咱们给耍啦!” 左赵氏又岂会听不出,他回瞪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一眼,低叱道:“你喊什么喊!还不坐好。” 左骞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老老实实地坐了回去,还不忘狠狠瞥了牧疆一眼。 “牧疆,我看你真是铁了心要袒护那丫头。”左赵氏也沉沉开口,看着对方。 牧疆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发冷凝,以前憨厚的姿态消失不见,此刻的牧疆在左赵氏眼里,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觉得左瑾瑜这个臭丫头身上像是有股魔力一样,不仅改变了她自己,甚至连她身边的人都能改变。 “算了,说到底她也是我女儿,我也不作追究了。”左赵氏思量再三,选择大局为重。 现在牧疆刚回来不久,这银子的事还没谈,可不能把他们夫妻二人全给得罪了。 反正从左瑾瑜那儿讨不过来,也只能从牧疆这里下手了。 可左骞听了这话不依了,他指着自己挂了彩的脸吼道:“娘!凭啥不追究啊!难道你就忍心看儿子被她这么欺负吗?” “行了!”左赵氏斜他一眼:“看你那点出息!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这话果然好使,纵使左骞再不甘心,也只能暂且把心里的怒火吞了下去,缩着脖子噤了声。 “牧疆,你先坐,我们今儿过来,也是为了骞儿的婚事。”左赵氏表面客客气气地把他们的来意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其中也不免渲染了左瑾瑜趁火打劫,冷眼旁观的不孝事。 她说完之后,还不忘摇头叹息:“你说我养了她十多年,到头来,我怎么就养了个白眼狼呢!” 牧疆一直听着,没有说话。 半晌,他才幽幽开口:“瑾瑜说的,是我的意思。” “什么?” 牧疆站起身,又重复了一遍。 “她是按照我的意思说的。” “你放屁!”左骞率先大叫起来:“我跟她谈这事儿的时候,你根本就没在家,怎么可能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