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兰没想到宁樱当着众人的面不给她脸,听了这话,脸颊火辣辣的滚烫,然而她没有其他法子,想要接近小太医,只有巴结宁樱,她深吸两口气,眼角流出两滴晶莹的泪来,甚是楚楚可怜的样子,“六姐姐是不是还记恨我,二伯母虽好,比不上六姐姐亲近,彤妹妹能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去了,你是不是担心我惹麻烦?” 宁樱最是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性子,心下不喜,语气也冷了下来,“你这招数对付五姐姐还成,对我没用,想出门,和二伯母或大伯母一块。” 牵起宁静彤,不再搭理宁静兰,宁静兰满肚子坏水她管不着,别招惹她就行。 宁静兰追了两步,看宁樱下决心不搭理自己,只觉得自己跟着也是讨人嫌,说不准宁樱还会在小太医跟前胡乱编排她,两相比较,她停了下来,搅着手里的帕子,气得跺脚,望着宁樱过了垂花厅,她才收回视线,与方才的谄媚祈求不同,双眼满是怨毒和愤懑,转身离去时,没注意脚下,被一侧延伸出的花枝绊着差点摔了一跤,她抬脚重重才在枝丫上,犹如那是宁樱的脸,任由她踩踏。 丫鬟跟在后边不敢多话,这时候的宁静兰,能不招惹就别招惹。 宁静兰发泄一通,转过头,看丫鬟站在三步远的位子,好似她会吃人似的,愈发没个好气,“怕我吃了你是不是?” 丫鬟唯唯诺诺摇头,往前走了两小步,低下头,不敢多言。 马车驶入韶颜胡同,宁静彤脸上充满了欢喜,月姨娘是个爱打扮的,宁静彤耳濡目染也知道些,这会见满街的铺子都是卖胭脂水粉的,小脸上挂满了笑容,透过车帘都能感觉到她想买东西的欲.望,小孩子好哄,宁樱眉梢一挑,笑了起来,“待会让金桂领着你转转,六姐姐忙铺子的事儿。” 宁静彤欢欣鼓舞的点了点头,下了马车,把手交给金桂,要去逛,宁樱身上还有些碎银子,是吴管事办事剩下的,吴管事节省,一趟下来花了十两银子,说是给京兆尹的官差买酒喝的,茶水铺子的事情闹大,许多人对此事讳莫如深,问京兆尹府的官差的确是捷径。 金桂牵着宁静彤走了,宁樱没让银桂跟着去,有个人在身边,万一有什么事儿,有使唤的人。 在门口站定,她左右望了两眼,并没看到谭慎衍的人影,让银桂抬手敲门。 这时候,一侧传来男子啧啧的笑声,声音肆无忌惮的含着嘲弄,宁樱转头,听男子意犹未尽道,“胸软得很,可惜容貌不出色,否则爷能做主纳了她……”声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又伸向迎面而过小姐,准确无误的搭在对方软滴滴的胸口,看对方吓得花容失色,他哈哈大笑,那位小姐吃了亏,不敢大声嚷嚷,提着裙摆,掩面往前跑,男子愈发高兴,转过身,冲对方竖起中指,笑弯了腰。 男子长得尖嘴猴腮,面目猥琐,一看就知是京城纨绔子弟,仗着家世好,最爱做些调戏妇人的勾当,宁樱不悦的蹙了蹙眉,视线一转,落到他旁边的少年身上,少年皮肤白皙,发带玉冠,文质彬彬,容貌一等一的出挑,和他身侧满嘴脏话的男子截然不同,很难相信,他会和那等人做朋友。 她记忆里,他不过是游手好闲,爱赌,何时与这种纨绔子弟做了朋友? 她的目光太过炙热,谭慎平想不注意都难,他抬起头,一脸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眉目清秀,肤若凝脂,秋水剪瞳,明丽动人,叫他念书识字他过目就忘,可如果是曾见过的美人胚子,他打死都忘不了,他笃定他不认识眼前之人,不过,不影响他上前和宁樱寒暄,他走向宁樱的时候眼神看向边上的马车,藏蓝色底纹的马车车头挂着一块圆形的牌子,上边写着宁府二字,宁府? 谭慎平皱了皱眉,他对家里的不太上心,却也听说了之前老侯爷接见了位宁府的小姐,胡氏以为老侯爷在为谭慎衍挑媳妇,派人将宁府的情形打听得一清二楚,就等老侯爷开口了,谁知,之后老侯爷当没发生过似的,胡氏不知老侯爷心底的想法,只得按兵不动。 胡氏有意让谭慎衍娶胡家的小姐,老侯爷那边不肯,胡氏觉得委屈,没少在他耳朵边念叨,无非是叫他勤学苦读,考取功名,将来继承青岩侯府云云,谭慎平不喜欢听,每每胡氏念叨的时候他都会找借口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