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小妹偶尔阴阳怪气的言语,将她忽视了个干净。 这金丝楠木佛牌他拿到之后,就偷偷藏在了包里,没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他担心这东西让其他兄弟姐妹知道了,会心生嫉妒,万一说个什么戳人肺管子的话,平白让亲妈难做。不得不说,也是很体贴了。 周芸心中老在想着那个幕后黑手是谁,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常常不由自主的就看向了大哥一家,重点观察大嫂,看有没有可能是她。在周芸看来,肯付出这样代价来帮大哥的人,无非就是那几个,大嫂是十分可疑的。 顾婉艺高人胆大,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总不会让自己爸妈吃亏就是。这样想着,顾婉怡然自得地享受起了美味的农家饭菜来。 人一多,是非就多,哪怕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也会产生矛盾,整个饭桌的氛围都不大宁静。 顾婉兴致勃勃地望着这对兄妹你一言我一语互怼,小姑姑偶尔还刺爸爸两句,看着想把他也拉入战火。不过她看爸爸妈妈在饭桌上魂都要飞到九天外了,一个人发呆,另一个人则时不时傻笑,完美避过了战场。 一直到了房间里,顾婉才明白了当时爸爸那副仿佛喝到了蜜一样的表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婉婉你看!”顾尚德献宝似的将包里的盒子递了过来,眼睛发亮,“这是你奶奶专门给我们求的,其他人都没有!你看她心里多念着我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顾尚德排行老二,在家中一向受忽视,这次亲妈能这么念着他,让他心中高兴之余,又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 早在怀疑是大哥截走他们家的吉运,并且埋法器要害他们之后,他的妻女就对他这边所有的亲戚都起了浓重的防备心。尤其是周芸,恨不得他从此再也不跟这边的亲戚来往才好。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父母生他,含辛茹苦养他这么大;小妹虽然刻薄,但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有小弟,小时候一直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跑。他在这样的家庭,跟这样的亲人相处了几十年,怎么可能说断掉就断掉? 这件事只要还没查出后面有其他亲人在捣鬼,他便只会怪大哥一人,不会迁怒小弟小妹,更不会影响他奉养父母。 不过,虽然说是这么说,但看到妻子和女儿对他亲人无意识的抵触,他心中还是有些伤心的。本来想举些例子来证明他的亲人是在乎他的,但想了许久,除了小弟待他好一些,其它的例子他竟然一个也举不出来,于是就更伤心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婉婉奶奶竟然给了他独一份的关爱,这怎么能不叫他心潮澎湃呢? 于是顾尚德一回了房间,就拿出了礼品,想要妻女对自己的父母彻底改观,明白大哥是大哥,他造的孽,跟其他亲人没什么关系。 正当顾尚德打开盒子,想要拿起木牌给妻女试戴的时候,顾婉皱了皱眉,拉住了爸爸蠢蠢欲动的手,神情有些恍惚,“爸爸,你说这是奶奶为我们求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像是遇到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顾婉垂着眸,定定地看着盒子里那三枚木牌,神色惊疑不定。 由于女儿低着头,顾尚德人又粗心,也没发现女儿有什么不对劲,当即把刚刚亲妈对自己的解释又喜气洋洋地转述了一遍,语气里满是亲妈终于开始关爱自己这个儿子的喜悦。 周芸毕竟是当妈的,心更细,她觉着女儿自从看到了这盒子里的东西之后,表情就有些不对,忍不住皱眉问道:“婉婉,这木牌有问题?” 自从查出大哥在他们家做出那样的事之后,她就不吝于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丈夫那边的亲人了。 “说什么呢!”一向顺着自己媳妇的顾尚德神情难看,“这是妈专门为我们求的,你不承这个情就算了,怎么还能怀疑妈的用心?” 顾尚德难得硬气一回,看来对于父母的敬重的确是他的底线,谁也不能逾越。 顾婉缓缓摩挲着指上的碧玉指环印记,蹙眉凝思,好半晌,才开口说道:“这木牌确实有问题,上面阴气和怨气都很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