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但还是中招了,只听嘶的一响,自行车外胎被扎破,霎时轮胎瘪下来。 这个年代修车行极少,而且都在城里,冯碧落只得推行自行车。 走了几个小时,一路上有无数车辆经过,冯碧落招手,但没人愿意停下来。眼前天色已近黄昏,照这样走下去恐怕天亮也到不了省城。 一阵风拂来,鼻端闻到作呕的臭气,冯碧落下意识回头看,一部载着家猪的货车正在快速驶来。 “停车,停车。”冯碧落赶紧招手。 运猪车停下来,冯碧落顾不得许多,走到驾驶门前道:“师傅,我的自行车坏了,你能不能搭我去省城,我可以付给你车费。” 那司机朝往外面看了一眼,便道:“不是不愿意搭你一程,你看车厢里都有三个人了,实在挤不了,你还有个自行车。” “只要你搭我去省城,我可以和猪挤一起,师傅,你看这天也黑了,我一个孤身女子在路上实在危险。” “行,不过我可告诉你,后面很臭的,你受得了吗?” “受得了,师傅,麻烦你先下车,我上来后,请你把自行车递给我。” “怎么这么麻烦。”司机嘀咕了一句,推开车门下车,这时冯碧落扒着车身,脚踩在轮胎上便翻了上去,后车厢有十多头猪,见有人上来都吓得往里躲。 “师傅,麻烦你把车举起来,我在上面接着。” 这自行车材料结实,有几分重量,那司机竟然没举起来,便叫了前面车厢的一个人帮他,两个人合力才把自行车给举起来,冯碧落赶紧接起,放在后车厢里。 货车开动起来,冯碧落扶着自行车蹲在角落里舒了一口气,但瞬间呼入鼻端的是臭不可闻的粪臭,冯碧落定睛一看,有一头猪正用屁股对着她拉屎。 “求求你们忍一下,别拉屎了。”冯碧落欲哭无泪。 但是二师兄们哪管冯碧落,一个接一个地拉屎拉尿,后车厢里屎尿遍地,二师兄们还在屎尿里打滚,打完滚后甩动身体,不少的屎尿被甩到冯碧落的身上,甚至是头上。 天刹黑后,货车抵达省城,但由于和冯碧落不同路,冯碧落便在西照路下车,推着自行车赶路。 这时省城还很热闹,路人从冯碧落身边经过无不掩鼻逃走,不少人对她指指点点。 又走了近两个钟头,冯碧落总算抵达华雍城的别墅,按响门铃,许久后老徐才来开门。老徐没认出冯碧落,举着手电筒照了半天。 “老徐,我是冯碧落,华先生在家吗?” 冯碧落报出名字,老徐才认出她,赶紧道:“冯小姐是你呀,我老眼昏花一时没认出你,你别见怪。华先生在家,他还没睡,你快进来,我这就去告诉华先生。”老徐知道冯碧落与华雍城关系非浅,言语中满是讨好之意。 “没事,我这样子没人认得出来。” 进入院子,冯碧落将自行车停靠,便解下自行车后架上的包裹。 “碧落。” 冯碧落回过头看见华雍城的笑脸,华雍城伸出双手想要拥抱她,但鼻端立即嗅到一股异味。“是什么味道?”冯碧落的发丝上有一块黄色的物体,他好奇地拈下来,放在鼻端一闻,臭不可闻,令人作呕。 “臭味呗。” “怎么回事?” “我骑车到一半时,车胎被扎破了,本来想拦车,但是别人都不肯停车,后来有一部运猪车停下来了,我只好上了那部运猪车,现在我身上,头发上都是猪屎猪尿。” 顿时华雍城哈哈大笑。 “你太坏了,还笑我,我这么做还是为了爱华,我一个厂长被迫沦落到和猪挤车,传出去面子都掉光了。”冯碧落咬牙切齿。 “碧落,你快去洗澡。”华雍城忍住笑,大概也只有冯碧落才会挤运猪车。 浴缸里放了一半的水,冯碧落迫不及待地踏入浴缸,身上不但臭,还出了很多汗,酸味与臭味交织在一起,熏得她自己都快作呕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