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心肠。” “我信不过你,你还是回省城,省得我为难,走走。”冯碧落推着他上车。 “真没事,昨天我还送魏厂长回来。” “那是他们没发现你,你只要去厂里准得被发现。” “我不去厂里,我躲在你家里。”华雍城笑道。 “躲在我家里?你这是何苦呢?你就不能心肠硬点?就不能做个坏人?”冯碧落伸出手指连捅华雍城的胸口。 “我想陪着你嘛,明天我再走。” “头疼。”冯碧落抓着头发。 华雍城笑嘻嘻地将她抓乱的发丝理顺,道:“车就停放在这里,我坐你的自行车去你家。” “好。”冯碧落心里也舍不得,公路边有个小池塘,里面有十数支荷叶,冯碧落摘了一只荷叶放在华雍城的头顶。“把脸遮住,别让人发现。” 老徐昨天把自行车送到修车行补胎,据说内外胎都扎破了,修车师傅将内外胎都换过。 冯碧落骑上自行车,华雍城脚一踮便轻松坐在车后面。 “别个都是男人载女人,我和你正好相反,还要我载你。啊!你怎么这么重,我都快骑不动了。”冯碧落愤愤不平。 华雍城只是轻笑,头顶荷叶,脸贴在冯碧落的后背,从那里有诱人的幽香散发出来。 日子越来越有趣。 这个时候还没到中午,路上没什么人,冯碧落将自行车踩得飞快,十分钟后便到了家。“快进屋。”冯碧落将自行车停在屋外。 “你一定要躲在我家里,那你现在准备煮粥,我去张大海家还自行车。”说着,冯碧落便将米碗塞到他手中。 张大海在厂里上班,家里只有他的老婆在,冯碧落还是给了她10块钱,张嫂推辞不接,但最终还是收到自己的口袋,可能觉得过意不去,也许是怕得罪冯碧落,从桶里捞出一条两斤重的鲤鱼,用绳子穿了嘴塞给冯碧落。 冯碧落是个不喜推辞的人,欣然接过鲤鱼,回到家便扔给华雍城,让他去杀鱼,自己便到床上躺下。 过了半天华雍城进来,冯碧落只当他煮好了粥,忙道:“可以吃了吗?” “不能。”华雍城拿着菜刀笑道。 “我的天呀,这么长时间你在干嘛?”冯碧落嚷起来。 “小声点,别被人听到了。碧落,我不会杀鱼,你教我怎么做。” “教你的功夫我不如自己杀鱼。”冯碧落拿走菜刀。 灶台上那条鲤鱼正在打滚,一下子跌到地面滚了一身灰,冯碧落放到木桶里洗了洗,便用刀背刮去鱼鳞,剔掉腮,划开鱼肚,将里面的肠子掏了出来。 锅里的粥冒出了糊味,揭开锅盖,水已经烧干,慌得冯碧落舀了一勺水泼进去。 “抱歉,我还没学会煮粥。”华雍城笑得不亦乐乎。 “你过来。”冯碧落向他招手。 华雍城走了过去,冯碧落突然踮起脚,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让你尝尝被狗咬的滋味。” “哈哈,你是狗么?” “是啊,我就是狗,我要咬你。”冯碧落毫不生气。 华雍城笑得开心极了,从来没有一个姑娘称自己是狗,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充满了快乐,快乐到他也想去咬冯碧落一口,狠狠咬她一口。 冯碧落做了一个红烧鲤鱼,可惜没有糖,味道差了少许。 两人就着一条鲤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