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了两个纸条,一张写着去,一张写着不去,然后捏成纸团,待会拈到哪个就是哪个。 纸团在手心里碰撞,一起扔到桌面,他先拿左面的纸团,正要拆开,他又放下来,拿起右边的纸团,如此几次三番,他还是拿起了最初左面的纸团子。 拆开看,是个去字。 “三局两胜,如果两次都是去字,那我就去。” 纸团子扔了三次,结果三次他都拈中一个去字。“是命中注定的,即使我去了,不理睬碧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我就不会心软。” 华雍城换了一件衣服,驱车赶往新天地歌舞厅,抵达时七点钟已过,林之书正在门前翘首以盼,见到他才舒了一口气。 “你这人咋搞的,还迟到啊,说好的时间。” “抱歉,我忘记了。” “快点进去,演唱会早就开始了。” 两人进去,叶其扬、莫枫和骆琪早在中场的坐位等待,华雍城还看到才一面之缘的阿苦,阿苦笑容可掬,那容光可比初见时俊朗数倍,令华雍城相形见绌。 “雍城兄,你来晚了,罚你喝酒。”叶其扬不由分说上来就灌了华雍城一杯红酒。 坐下来后,华雍城的视线在舞厅梭巡,阿苦笑道:“冯小姐不在这里,她也没来,也不知道今晚宛如在新天地歌舞厅开演唱会。” 没来由地华雍城感到失望,他原本不想见冯碧落,现在听说冯碧落根本没来,却反而失望了,这各种心情交织使他更心痛了。 台上黄宛如穿着夸张的演出服,每唱一首歌便换一件服装,她的音域低沉宽广,令人如痴如醉。 叶其扬摇头晃脑,小声地跟唱,便连莫枫也听得心神如醉。 “各位女士先生们,现在我将为大家唱今晚的最后一首歌,这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后一次登台演出,希望大家记住我最后一次的歌声。”黄宛如举着麦克风向台下张望,在拥挤的人群中,她还是发现华雍城。 台下的骆琪悄声和林之书咬耳朵,道:“你表妹这是要告别舞台了,她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不会吧,你看那位神采奕奕的,宛如能受什么刺激。”林之书指着聚精会神望着台上的阿苦。 黄宛如环视四周,缓缓道:“我踏入歌坛十数年,现在我找到生命的归宿,所以今后我将不再登台唱歌,以后只做一名普通的农妇,请大家祝福我。” 掌声如雷滚动,久久不息。 黄宛如示意大家停止,道:“我将为大家演唱一曲,这首歌不是我的原唱,我是从一个姑娘那里学来的。那是一个深夜,她在一个墓园里唱歌,我循着歌声找到她,于是她教我唱了这首歌。这首歌的大意是讲一个姑娘从未来来到过去的年代,她和一名男子相爱最后却不得已分开。” “我很快学会这首歌,但我发现无论怎么唱这首歌,我都没有她唱的深情,唱的动人,我很不服气,我是一代歌后,竟没有一个普通人唱得好。后来,我才发现,原来这首歌唱的就是她的心境,是她的写照,是她的经历,所以她才能唱得这么动人,这么深情,这首歌的名字叫《怨苍天变了心》。” 这时音乐声响起,黄锭如轻舒手臂,天籁般的歌声在舞厅的空中绽放。 “林之书,你表妹挺会经编故事啊,一首歌就编了这么个催人泪下的故事,她不来写小说真是可惜了。”骆琪揶揄林之书。 叶其扬将酒杯放在唇边,半晌道:“这首歌我听冯碧落唱过,黄宛如虽是歌后,但这首歌唱的真不如冯碧落,冯碧落的声音比她纤细,唱的时候带着颤音,有种如泣如诉的感觉。” 顿时华雍城的脑中灵光闪过,他陡地想起冯碧落睡梦中的呓语,她说白咏梅是她的奶奶。 还有那张冯碧落写的纸条:我爱上一个可以做我爷爷的男人,却是在我们彼此都年轻的时刻。 突然林之书惊呼道:“雍城,那张纸条。”此时林之书也想了起来。 267 女人不八卦就不是女人 “如果让我遇见你而你正当年轻,用最真的心换你最深的情。如果让你遇见我而我依然年轻,也相信永恒是不变的曾经。如果让我离开你而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