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的东西还在,她总会回来的。 回到这个家。 蒋杳没有在医院住很久,脱离了医学观察后,她自己去办理了出院手续。 因为在这边没有朋友,她也不敢去联系徐初阳。 那天的事情,她多少也听说了一些。 不止她一个人被砸到了。 还有林琅。 群里聊得沸沸扬扬,说林琅也是活该,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正主都回来了还霸着位置不放。 这回出事儿了,白让人看笑话。 当时蒋杳还在群里出声制止了,虽然她好像没有立场去替林琅说话。 她对林琅是愧疚的。 索性想着和徐初阳保持距离,以免因为自己,又害得林琅被卷入风口浪尖。 可是,当天从医院出来,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顿时从心底升起一股子孤寂。 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现在踏实的在站在故乡土地上,反而有种近乡情怯。 往往这种时候,才是最无助的。 胳膊受了伤,行动不太方便,医院附近连车也不好打。 犹豫了很久,她才拿出手机。 想着,是真的没办法。 没办法,谁让她如今在这座城市里,只认识徐初阳一个人。 所以。 电话拨通过去,铃声响了一半那边才接通。 男人稍微低沉沙哑,带着浓厚困倦的声音传来:“嗯?” 连同手机一起,贴在她的耳边响起。 牵起的震动频率让她沉吟许久。 然后才微微捏紧了手,又松开,鼓足勇气般:“徐初阳,你现在有时间吗。” 最后过来接她的是徐初阳家里的司机。 他平时出行都是自己开车,但因为昨天喝的酒现在还没完全代谢掉,没法开车。 而且现在,他也该和蒋杳避嫌。 他不能不考虑林琅的感受。 蒋杳说:“我知道。” 深闺大院里养出来的大小姐,知礼数,懂规矩。 她说,“林琅受伤的事我听说了,是因为我而起,到时候找个时间,我去和她说清楚。” 徐初阳原本想补个觉,但还是被蒋杳几通电话给吵醒。 他干脆也不睡了,起床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走到沙发前坐下。 “不用。” 咖啡/因也没法缓解他的乏累,很大程度是来自心理上的。 他说,“你也别多想,好好休息,先把伤养好。” 挂断电话的同时,他的目光落在角落里,林琅没画完的那副画上。 起伏的山峦变成了平坦山丘,激流的湖也变成一片死海。 都说画最能直观表现一个人的内心。 如果这也预示着林琅的情绪转变。 徐初阳微抿了唇,他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 聚会是周硗提议办的,说是祝贺林琅痊愈。 哪怕连拆线的时间都没到。 更别提痊愈了。 摆明了是自己贪图热闹。 最后地点定在了徐初阳的家里。 也不知后者是如何同意的。 估摸着,提前警告过周硗,这回要是再敢说些有的没的,他不会再像上次一直忍着了。 周硗乖巧点头,说明白。 之所以同意。M.BJZjnf.cOm